槍齊出,像獵手一般射擊著四散而逃的男孩,不一會,男孩們充滿生機的眼睛,就失去了華彩。
“痛快!”灰狼興奮地大叫,準備轉身離開。
“喂,”華爾叫住他,“你……”
“你有一雙狼一般的眼睛,”灰狼的嘴唇一動一動,雪茄也隨著他嘴唇的動作上下襬動,“別以為我是在幫你,我只是在捕獵而已。”
“捕獵?”
華爾知道,他的這些同學的父親不是議員就是有名的富翁,像對方這樣的恐怖分子專喜歡盯著這些人下手。
“這的確是一種很酷的說法。”華爾的雙腿仍在發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卻保持冷笑面對這個卷鬍子的男人。
“你看上去很緊張。”
“不,我只是興奮。”華爾一腳踢開礙眼的屍體,走到灰狼面前,微微揚起頭,“因為我也將成為獵人。”
“弱者怎配成為獵人?”
“但我可以給你證明的機會。”
……
黑華從回憶中緩過神來,那次槍擊案中,有四名高官的兒子被射殺,還有一個孩子失蹤了。
威廉已經昏死在地上,臉色比水泥地更加灰敗。黑華狠狠地把吹毛短髮的軍刀插進了他的心臟,溫熱的鮮血立刻噴湧出來,濺在黑華猙獰的臉上。
“哈哈哈……灰狼,你看見了嗎?”
黑華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的氣管被威廉劃斷了。就在剛才,威廉拔出了胸口的軍刀,並用它結束了黑華的一生。
黑華雙眼閉起前,看到地上變形的手銬。
最後,他自己也像那些曾被他割開喉嚨的獵物一樣,死去了。
黑衣人蜂擁而上,更有甚者掏出手|槍對威廉開火。威廉毫不在意身上中彈的地方,因為那些傷口癒合的速度遠比血液流出的速度更快。
子彈不斷射進他的身體,又被肌肉和組織擠出來,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
不一會,黑衣人已經躺了一地,威廉將軍刀甩在一邊,打量著這間地下室:大大小小的槍支彈藥掛滿了牆壁,角落裡還停著一輛大型的越野車。
隨著引擎的巨響,地下室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威廉看著黑華手機中的紅點,陷入沉思。
-
匆匆趕來的顧庭哲看著滿地狼藉冷笑道:“這算什麼,黑幫火拼?”
“沒錯,之前殺人的兇手已經找到了,但是他死了,而被他綁架的威廉卻不知所蹤。”李方誌說。
顧庭哲說:“你不如告訴我是威廉殺了他們,我會更相信一點。趙鐵蛋,給我定位威廉在哪兒!”
趙鐵蛋急得滿頭大汗,“沒有,跟蹤器沒訊號了。”
“媽的!肯定是黑鳶!”顧庭哲死死地按住桌子,恨得牙根癢癢,“我早該想到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對威廉下手,又能打壓競爭對手的機會。”
“怎麼辦?如果找不到威廉,明天被拋屍的會不會就是這個傻狍子了!”黃怡焦急地在原地轉來轉去。
顧庭哲握緊了拳頭,這種明知有人會死去卻沒有辦法解救的無力感,真是讓人該死的絕望。
“先彆著急,這些只是你們的推斷,並不一定成立。”李方誌示意眾人冷靜,“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黑鳶和黑刃,不要憑空瞎想。”
“但他們的確與黑華認識,並且是敵對的狀態。威廉也是他們的目標。”顧庭哲抱臂沉思。
沒有辦法了嗎?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顧庭哲拿起手機,顯示的是威廉,之前要求威廉留下的手機號就是這個。
他並不急著接起,而是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有些懷疑。
李方誌示意他接。
“喂,顧警官。”
“沃沒事啦!”
威廉那傻缺的新疆口音中文讓警隊裡的人都噗嗤一笑。
顧庭哲和隊員們相視一眼,李方誌率先開口說道:“威廉,你這段時間先躲著把,保證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哦,嚎。”
不可淹留
第33章 疑惑襲來
夜裡,一對情侶手挽著手,漫步在陰涼的小道上。皎白的月光與泛著暖黃的路燈燈光輝映著。男孩和女孩仰起頭,看著天上明亮、圓滿的月。
他們聽著路邊草叢裡的蟬鳴蛙叫,齊齊露出微笑。
“月色很美。”男孩說。
女孩有些羞怯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男孩,只是看著她那雙擦的很乾淨的白鞋,和剛好拉到腳踝的白色襪子。
淡淡的檸檬香皂的味道攏了過來,男孩輕輕地擁住了她。
女孩還是害羞地紅臉低頭,她看到草叢裡跳躍的小蟲。
月光輕擁住他們。
女孩看見了地上的黑影。
巨大的、惡魔般的黑影。
-
李方誌剛加完一個夜班,回到家沾上枕頭就睡著了,連電話聲都沒聽到。李嬸被響的不停的電話弄得不勝其煩,衝進臥室就把李方誌從床上拖了起來。
“老李,又是你們警局的電話,快點接,吵死了!”
“啊?”李方誌還有些神志不清,“什麼警局啊?”
“嘿,”李嬸用手上的抹布拍了拍李方誌的臉,“醒醒,醒醒。”
李方誌皺起鼻子,用手趕緊擦擦自己臉上的水,“去去去,噁心的要死。”
如此一鬧,李方誌倒也清醒過來,接過電話,“喂,我是李方誌。”
“李隊,”顧庭哲在電話另一邊說道:“環湖公園死了對情侶,你過來看一下。”
李方誌腦子裡的瞌睡蟲瞬間一掃而空,他撈過警服開始穿戴:“給我十分鐘,我馬上就到。”
李方誌開著自己的車趕往環湖公園,顧庭哲和黃怡正在現場封鎖和查詢線索。
“致命傷是頸部動脈被割斷,死者的家屬已經聯絡到了,確認兩人是情侶關係。”顧庭哲和李方誌大致講了講現場的情況。
李方誌頭腦風暴了一會兒,可惜並沒有風暴出什麼接過。他看著兩具因為失血過多而格外蒼白的軀體,就像是兩朵盛放到極致卻猝然凋謝的白薔薇,明明是在那麼美好的年紀,就這樣過早的離開這世界了。
顧庭哲帶上白色的橡膠手套,開始檢查他們身上的傷口。
李方誌拍攝著現場的照片。
“法醫,你過來看一下。”
顧庭哲的手指按在那個女孩天鵝般白潔修長的脖頸上,將她的頭輕輕往另一邊推去,露出一個針孔大小,裡面泛著黑紫色的傷口。這傷口乍眼看上去就像一隻小小的飛蟲,叮在女孩的脖子上。
法醫開啟手電筒,在傷口上晃了一下,說道:“這是針管留下的傷口,應該是注射之後才有的。”
顧庭哲聞言,又走到另一邊,抬起男孩的頭,果然也在他後頸的位置發現了一個類似的傷口。
“這是什麼?”李方誌看到後,有些驚訝的問道。
顧庭哲對法醫說:“應該是先注射了什麼東西在他們身體裡,然後兇手才將他們殺死。”
法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