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才會由父母帶來鄭家做客。
上週末秦萱過二十二歲生日,單獨約了鄭飛鸞共進晚餐,鄭飛鸞便送出了一條昂貴的翡翠項墜作為生日禮物。然而今天,這條項墜不僅無故易主,還裂成了碎片。
更詭異的是,他對鄭飛奕所說的“告白”竟沒有一點印象。
鄭飛奕站在門口,敏銳的目光緊緊鎖住鄭飛鸞的臉,試圖從他驚愕的表情中挖掘出儘可能多的資訊。良久,他慢慢勾起了唇角,輕笑道:“不記得了?那麼其他的事還有印象嗎?比方說,你親口要她放棄痴心妄想,因為你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快滿週歲的女兒?”
快滿週歲的女兒?!
鄭飛鸞如遭雷擊,霎時瞳仁收縮,手指摳緊,幾乎用去了十成定力才穩住表情。
“……又比方說,她當著你的面砸了項墜,你卻一句安慰不給,起身甩手走人,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餐廳裡,沒結賬,也沒留車,是老秦家派人接回去的。”
他故意說得很慢,一邊說一邊留意鄭飛鸞的反應。鄭飛鸞始終沉默著與他對視,漆黑的雙眸就像一口不透光的深井,隱藏了底下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不能反駁。
儘管他對哥哥所說的全無印象,但他心裡清楚,這些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把何岸驅離淵江以後,尋偶症並未如預期的那樣日漸好轉,反而仍在頻繁發作。之前他還可以向程修確認行蹤,現在程修已經被他親自開除了,他又不便向新助理透露真實的精神狀況,於是一下子陷入了茫然的境地——時常連自己也不知道流逝的夜晚究竟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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