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替他說情。
李兆先聽了他的擔心,不禁笑道:“伯虎兄忒多慮了,我師兄不是那等人。不用尋家父,我給你擔保,他要惱你,我就擋在前頭叫他先怪我。”
不過唐寅是他父親門下詩詞唱和的主力,詩才橫溢的才子,到他家吃頓飯,大家一起作詩酬唱也是一樁美事。況且他師兄今日得聖旨撫慰,晚上弄不好也要到家裡坐坐,唐寅過去或許還能當面跟師兄道個歉、說清誤會,也不會這麼擔憂了。
他跟父親說過此事,散值之後到酒樓買了些熟菜,唐寅則打了幾壺酒,三人一道兒騎著馬回到李家。
崔燮卻已在李家門上,跟著小師弟兆同一起迎候他們。
他跟李東陽名為師徒,情同父子,獨自拜見師母也不用避諱,所以下午寫完了謝表就直接過來了。
唐寅見他在,就跟避貓鼠一樣躲在李家父子身後,不敢正眼看他。崔燮卻收起了都察院裡那身王霸之氣,親手給眾人道了酒,一一謝過,對他也是極溫和地說:“前些日子我被人彈劾,伯虎也為我上書辯駁,這份心意我記在心裡,正想敬伯虎一杯酒呢。”
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跟孫秀對潘岳說的那句“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一樣?
唐伯虎心中惴惴,李兆先見他失魂似的,就在旁拍了一記,低聲說:“別怕,崔師兄是真的不怪你。你要還是害怕,他喜歡別人給他寫詩,你多寫幾首詩贈他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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