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不對，但這可是他侍奉的大人，於是乖乖地重複了一遍：“剛才……”他指了指玻璃杯，“那裡面的血被您喝了，您還需要再來一杯嗎?”

不是橙汁嗎?鍾景只覺大腦眩暈世界空白，他居然喝血了！完了，他會被天道譴責，被師傅逐出師門的！

是他看錯了，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光明正大地把血盛在玻璃杯裡……

鍾景腦中只餘憤怒一種情緒在橫衝直撞，極端的思想在他腦海中膨脹，似乎馬上就要突破理智咆哮而出，直到……

“不用了。”謝鬱裴道，“人造血這麼貴，省著點吧。”他垂眼看看達爾，“下去吧，沒叫你的時候別再進來。”

“是。”那一眼，讓達爾遍體生寒，彷彿第二個大人在注視著他。

鍾景猛然回神，看向謝鬱裴，愣怔：“……人造血?”

謝鬱裴總算找著個機會解釋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呸，物種。

謝鬱裴解釋過，鍾景還聽的雲裡霧裡，吸血鬼?隱於黑暗的優雅貴族?和人類簽訂了和平條例所以不殺人，但要喝動物血?有錢的才能喝人造血?這都什麼玩意?

謝鬱裴看到鍾景眼睛裡盡是問號，失笑：“理解能力怎麼這麼差?”

鍾景感覺自己好像收到了來自敵人的羞辱，雖然現在這敵人看起來沒什麼威脅力，但他還是硬生生憋下這口氣。

絕對不是因為有心解釋無力反駁。

“總之，我們不殺人，和你所認為的那類妖是完全不一樣的性質。”謝鬱裴說重點，“別對我有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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