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離開之後
離開熟悉的地方,瑾瑜不敢回頭,瑾瑜似乎能夠感應,這一生,似乎與南宮的冤孽難以理清。
前面的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他很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瑾瑜也沒有。
對於他要帶瑾瑜去的地方,瑾瑜也沒有多大的在意。離開榕城,離開南宮,去哪兒也無所謂,只是瑾瑜覺得自己很可惡,因為瑾瑜一直希望著,期望著,要是他將汽車開到懸崖下多好啊,死了,一了白了……
與南宮曾經說過的不分離,現在,即將要分離到天涯海角,不知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還是瑾瑜人生的悲哀。
既然他的離開會讓這件事變得簡單,瑾瑜還是願意離開的,可是回首已經消失在身後的城市,瑾瑜的淚水是無法控制的留下來,一直的流著,打溼了胸前薄薄的衣衫,這一天,天空輕輕的飄起了雪,沒想到,在與南宮分別的日子居然上天作美,下起了雪,看著那遠處花白的山,瑾瑜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這一次的離開,瑾瑜的傷口要舔舐多久才能痊癒,瑾瑜也不知道,可能他將是永遠也無法癒合的傷口,可是瑾瑜還是要堅持吧,內心深處的不甘心與期望,似乎在最後支撐著瑾瑜。
我們。
我們這一生。
一直在尋覓。
一直在尋覓著,一個結局。
那個結局就是,我貌同的結局……
這句話,瑾瑜想起來,都忘記了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的,現在的心情就參了一半這樣的情緒吧,瑾瑜趴在玻璃上看著飄過的風景,嘴角的無奈漸漸逝去……
其實單單靠一個司機開車送瑾瑜,開上一整天,也跑步了多少路程,可是瑾瑜卻很憂鬱,是越想越憂鬱,照著這樣的跑法,根本離開榕城不能多遠,但是距離的長短真的可以阻止一個人的心嗎?假如南宮要真的找他,很容易吧,可是現在的離開,瑾瑜根本沒有勇氣再面對南宮,面對他們的未來,他們存在的愛情,所以,瑾瑜一點東西也吃不下,已經穿上羽絨服的瑾瑜,看上去還是那麼弱不禁風,可是他的心卻一刻也不能平靜。
汽車依然勻速的在路上行駛著,前面的司機還是沉默。
“叔叔,前面停一下車,我想買點東西。”
瑾瑜的嗓音帶著淺淺的清脆,沒有男人的渾厚,也沒有女xing的尖銳,聽上去,讓人很舒服。
前面的司機看了看瑾瑜,心中想著他缺什麼東西呢?他本來就不想掙這趟錢的,可是礙於人情,他也只好答應了,但是這個孩子很乖巧,一路一點也沒麻煩他,所以他也就當好他的駕駛員,明天下午就可以到目的地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所以,他不想路上節外生枝,前面是一家小賣部,看著也沒什麼不方便,所以他將車緩緩的靠在了右邊。
“我想買一顆口香糖,叔叔,你要嗎?”
下車走了兩步之後,瑾瑜又退回來問他。
“不要。”
司機回了瑾瑜兩個字,心裡還是有點兒不耐煩的。
“哦。”
瑾瑜飛快的跑去了對面的小賣部,司機也看見了那人遞給了瑾瑜口香糖,可是瑾瑜遲遲沒有接過,他們似乎說了什麼?雖然視野可以看見,但是還是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接著,瑾瑜就跑了回來。
“叔叔,我沒零錢,你有嗎?”
司機本來就很不耐煩,再聽著瑾瑜這麼說,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開啟車門就下了車,直奔對面的小賣部。
司機走到小賣部就扔給了老闆一召元大鈔,“全買口香糖,快點。”
說完,他回首看看瑾瑜,他就愣了,車呢?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諾,只有七十五塊的口香糖,剩下的錢我找給你……”
“該死!”
司機氣憤的錘了一下小賣部的桌面,他沒想到那小鬼居然會開車,而且丟下他跑了,這個該死的小賣部連電話也沒有,他手機也放在車上沒帶,現在怎麼跟校長交代啊?
瑾瑜會開車,但是他從沒於這樣擁擠的道路上開過,以前南宮總會找一處很寬闊,很空曠的地方讓瑾瑜開著玩,而且瑾瑜也沒有考駕照,南宮說過,這一生,他不需要瑾瑜開車的。
可是現在呢?瑾瑜居然開著車流浪。
瑾瑜開車不快,但是也不會很慢,他的腦海裡全是南宮的過往,似乎只有南宮才能支撐他繼續沒有光明的明天,想起來真是好笑,他做了什麼錯事,欠了什麼孽緣,居然今天要放棄一切去一個人流浪生活。
瑾瑜感覺不到疲憊,中途加了兩次汽油,當他抬頭看見前面的路標時,瑾瑜停車了。
原來,世界真的是如此之小,兜兜轉轉,怎麼還是在原地呢?
前面三百公里就是他與爺爺曾經居住過的小縣城,離大山的家也就兩三天的路程了,瑾瑜下車了,看著那個方向,瑾瑜開心的笑了,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航標。
幾天後,瑾瑜停在路邊的汽車被人領走了,也沒有人報案說跨省偷車,而瑾瑜也在這個三岔路口與所有的一切斷了關係與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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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帶著愉悅的心情下了飛機,他直奔與瑾瑜的家。
三天前南宮就對瑾瑜說了他三四天就趕回去,今天,剛剛三天,雖然這幾天南宮恨擔憂瑾瑜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但是南宮想著他馬上就回來了也就沒怎麼介意,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了那個他請來的保鏢。
“老闆,你好。”
“恩,這一個月委屈你了,今天你可以回去了,這是你的報酬。”說完,南宮就遞給了他一張金卡。
那人立馬奉承的笑了,一邊接過一邊道謝。
因為馬上就要看到瑾瑜了,南宮的心情也非常好,他還很客氣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了聲“再見。”
熟悉的樓梯,熟悉的過道,熟悉的硃紅色木門,熟悉的門鈴……
輕輕的開啟門,看見門前的一雙綠色拖鞋,南宮的嘴角便揚起了笑意,他不是不喜歡進門換鞋,而是他喜歡瑾瑜吼他不脫鞋的那個模樣。
“……”
放下手提箱,南宮抬頭就看見了客廳那扇窗子半開著,透明的簾子隨風起舞,帶著暖暖的溫馨,回到這裡,南宮感到了安寧,感到了一種屬於家的感覺。
“瑾瑜,我回來了。”
南宮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喚著瑾瑜的名字,而且這幾天瑾瑜根本沒有出門,南宮可以肯定瑾瑜在家的。
“瑾……瑜……”
南宮環視周圍的時候,那個瑜字低了很多很多,那張被鑰匙緊緊壓鬃紙上,是瑾瑜留下的字跡,南宮拿起來的時候,心臟就猛然停止了一般,他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強烈的痛楚……
“南宮,願那天未曾遇,多好啊!”
願那天未曾遇,多好啊!
什麼意思?
這句話什麼意思?
南宮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斟酌了再斟酌,願那天未曾遇,什麼礁那天未曾遇?什麼有叫多好啊?啊?
南宮質問著自己,質問著那張紙上的幾個字,什麼礁那天未曾遇?
什麼礁那天未曾遇啊?
南宮抄起旁邊的電腦就扔向了電視,“碰:”的一聲,六十寸的液晶顯示屏瞬間粉碎,濺起了點點火花,然後恢復到安靜……
“瑾瑜……”南宮不相信,他不敢相信,他早已顧不得什麼拖鞋的事情就衝向了臥室,環視瑾瑜的床鋪,依舊是他走那天的顏色,那幅畫,依然是那個位置,衣櫥,根本不能移動,南宮開啟衣櫃,裡面的所有衣服都在,那些,都是他為瑾瑜量身定做的,而且是從法國郵寄回來的,這些衣服,世界上唯獨瑾瑜合身,可是現在他們卻安安靜靜的呆在了這裡,整整潔潔的排成了一排,各種顏色都齊全著……
“瑾瑜,你再跟我開玩笑對嗎?”
南宮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瑾瑜怎麼可能不見了呢?而且他還派了保鏢看著瑾瑜來著的,可是瑾瑜留下鑰匙跟那張紙是什麼意思?
“瑾瑜……”
南宮飛快的撥了幾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剛剛那美滋滋接過金卡的人被押了過來,直接扔在了南宮的面前。
“人呢?”
南宮因沉沉的看著他,質問他。
“呃……”他接了電話就知道人肯定不見了,他仔細的回憶著每一個細節,唯獨兩次他沒在崗位上,一次是十天前的下午,再次就是三天前的凌晨,頭一次因為瑾瑜在家呆了好幾天沒出門,他還以為瑾瑜是那種不喜歡出門的人,而且這三天他一直以為瑾瑜在家的,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門口有監控錄影。”
他想了很久之後對南宮說,並且講了他兩次不在崗位的原因,南宮沉默很久之後對旁邊的人說,“送他走。”
“是。”
那人走後,監控錄影帶也被人拿了過來,調到那天下午,南宮只需要看著那輛車就捏碎了骨頭,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母親是個張揚的女人,可是那輛車卻實實在在的告訴他,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張揚的,何況T他的母親有這樣的資本呢?
第一次的錄影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第二次的錄影就很模糊了,因為榕城的大霧遮掩了鏡頭,視線裡,白茫茫的,可是汽車的尾燈告訴南宮,瑾瑜就是坐著那輛車走的,不過,瑾瑜會去哪兒呢?瑾瑜的離開應該跟他的母親索菲亞幼妙晴有關係,所以,南宮立刻站了起來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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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啊,我太多事情了,雖然慢,但是我會更完的啦!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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