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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褲腳的大廈,就曾是那個人工作的地方。他就是這麼日復一日地等待著,只是和曾經不同的是,現在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只留下他一個人感慨,十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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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這兒等你物件啊?”年輕的老闆娘端著一個托盤走來,放下一杯溫熱甜牛奶,“老樣子哦~”

他從潦草的稿紙中抬起頭笑著道謝,但截止日臨近,他實在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個老闆娘聊上幾句,老闆娘顯然也很明白,放下甜牛奶就離開了。

這麼一坐,經常就是一整個下午,甜牛奶喝完,老闆娘偶爾還會端來清爽的檸檬水,或者一些新出的飲品讓他做只小白鼠,並逼迫他一定要給出一個評價。

“咚咚”沉悶的玻璃敲擊聲,他條件反射般扭頭對著玻璃那端的男人笑了下,而後又懵懵地扭頭繼續對自己的稿子,看看這花了一個下午的作品是否哪裡需要修改。

男人似乎對他這種狀態很熟悉,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快步走進了店裡坐在他的對面:“寶寶,你還需要多久?”

“大概,大概半小時吧。”

男人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五點半了。

“我去打包點你愛吃的回來,你在這兒乖乖等我。”男人說完便急急地走出了店門,老闆娘目送著男人離開,滿心羨慕。

“姐,他們這對真是好甜呀。”

“是啊,你以後找物件也記得往這個標準找。”

“嗨,我這種條件,哪裡找得到哇。”

這對同性情侶大部分時候都是如此,偶爾他們倆也會很悠閒地收拾好東西,一起去哪裡搓一頓,或者商量著去商場買點菜自己回家燒。

日子過成這樣,強於別人很多了,那時候大家是真的很羨慕,都以為他們能彼此扶持著,走過那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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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腦子裡突然冒出的回憶抹抹掉,繼續低頭寫起來。

[老闆娘還是原來那位,她還記得我,我們聊了很多,有關過去的種種,也有現在和未來,唯獨沒有你。她大概看出來了,她一直是個溫柔體貼的人。

噢對了,那套房子我已經賣了,那筆錢存在了我們曾經共用的那張卡里,不知副卡你還有沒有收著,但沒關係,即使丟了也總有一天會被人送到你手裡的。鄺夏的葬禮已經辦完了,她的墓園就在B市的鶴園,我把她隔壁的那個位置也買了下來,預備著未來讓自己也住進去,這樣我們活著是關係親密的好朋友,死了也依舊能做個伴,不會孤單。

安寶,我已經沒有以前那般容易想起你了,人大概都是如此,時間能帶走很多東西,包括撕心裂肺痛徹心扉深入骨髓的愛情。我其實看到了你的婚禮邀請函,不知你是否鬆了一口氣,我和鄺夏都沒有去砸場子。

原諒我沒法當場祝你幸福。

我買了明天的火車票,打算在路途中慢慢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隔絕了近十年的過去,看看過去,走一圈懷念一圈,算是滿足下我的遺憾。

不知會不會遇見你,亦或者你的愛人,在同一座城市擦肩而過,大概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吧。

傅睿白。]

他放下筆,仔細地將寫滿了字的白紙規規矩矩摺好,封進樸素的白色信封裡頭,塞進了揹包的暗格中。

“你要走了嗎?”

他笑著回頭,看向發聲的老闆娘:“是的,多謝款待。”

“歡迎下次再來噢~”

“嗯,會的。”

他背好揹包,留下足夠的錢,轉身離開了這家有著很多記憶的書吧。

“啊,老闆娘,剛剛那位顧客留下了不少錢,您不是說免單的嗎?”打掃衛生的小姑娘拿著絕對足夠的錢走向了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顫抖著數了數,小姑娘就看著老闆娘突然淚流滿面。

“怎麼了?”

——“不,沒什麼。只是難過於再也不會相見了。”

第7章 3.0

綠皮火車是他沒什麼錢時常坐的,他和那個人會買兩張硬座,擠擠攘攘地從這裡到達某一個目的地。雖然擠了點苦了點,卻也有他們二人之間的樂趣。愛情是個好東西,能讓所有東西不經意間變得甜滋滋。

他十多年前就已經沒再跟家裡來往了,而那個人不同,因此每年過年,都是他一個人留在B市,或者和鄺夏相約去哪兒旅遊。他和鄺夏倒也算是同病相憐,同樣是被家裡拋棄的兩個人,而現在鄺夏解脫了,他還留在那兒。

他把自己從胡思亂想中□□,低頭想繼續看手中的書,思緒卻又因為那行字如奔騰的河水般不知往哪兒跑去。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

[安寶,見信好。

我現在正在回Y縣的路上,坐在以前常坐的綠皮火車上。我稍微規劃了下路線,打算先去趟我們以前一起生活過的W市,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足夠我在路上做好面對過去的心理準備了。

不知道你的婚禮是什麼時候,我沒有拆開你送來的請柬,也拒絕了鄺夏更多的交流,身體先於大腦遮蔽了你所有的訊息。但是,我偶然聽到過,鄺夏說你現在定居在了W市,也將父母從Y縣接到了W市,我想婚禮也應該在W市吧。

我有點鬆了口氣,Y縣說小不小,但也不大,我們相遇的機率太大,畢竟那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W市,若是我不刻意去打探去碰面,大概是連擦肩而過的機會都沒有。這樣很好,雖然我也不擔心你能認出我來。]

他從行李架上拿下鼓囊囊的登山包,將裝滿熱水的水杯塞入其中。

“W市到了,該下車咯。”對鋪的大嬸拍了拍還躺在下鋪閉目養神的丈夫,“老頭子,快起來,馬上就到啦。”

“馬上馬上。”

他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抹了把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安安最近乖不乖。”大嬸對著丈夫絮絮叨叨著。

他猛地回頭,目光觸及到那對老夫老妻,又洩了氣般重新看向了窗外。

“你別擔心啦,他們倆還照顧不了安安麼。”

“是啊,真想我的乖孫安安喲。”

[W市的火車站一如既往得破爛,起碼同我上一次離開這兒沒什麼區別。這次回來,我只帶了一本金庸的《書劍恩仇錄》,用來打發下無聊時光。乾隆送給陳家洛的玉佩上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我記得我當初拿來做了很久的QQ簽名。]

他揹著登山包,獨自一人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穿梭,站臺上有很多人,顯得他更是沉默和孤單。

[站臺上人很多,來來往往的,倒是應了那一句: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印象裡,唯一一次有人來車站接我,是在我去S市的時候,那個已經沒有來往的朋友,在我再三推拒下還是來了。哪怕是你,後來也再沒接過我,你總是說你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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