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的建模也太不真實了,一點都不像明塵啊。尤其是眼睛,沒有什麼光影神采...但是沒辦法,既然是遊戲,也只能湊合著用了。許流雲把那人額間的紅線重重的描了又描,一個五官有些扭曲的明塵就出現了。
許流雲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兒,在男人的左臉上貼上了幾個傷疤。許流雲輕輕的摸了一下傷疤,覺得這樣像多了。陌生男子說道:“請問您想進入保守模式、還是開放模式呢?”
許流雲問道:“有什麼區別?”
對方溫柔的笑道:“保守模式相對來說更加純潔,沒有那麼多的身體接觸。”
許流雲忽然用力拍了兩下陌生男子的腦袋,更改了對方的說話模式,選擇了“冷漠冰山型”。
許流雲說道:“保守模式。我來這裡是等嫣然的,並不是想要什麼身體接觸。”
陌生男子冷冷道:“遊戲開始了,你先扔骰子。”
在床上鋪著一個簡易的紙和骰子,類似於國王遊戲。許流雲扔了一下,骰子顯示兩點,格子裡面寫著:“請告訴對方你的弟弟是什麼顏色。”
陌生男子冰冷的看著地板,和明塵那種動物性的麻木差的太多了。許流雲簡直沒法有代入感,他看了看題目,皺眉道:“弟弟?我沒有弟弟。”
男子冷冰冰的不做聲,難道這款遊戲中設定的冰冷模式就是啞巴嗎?設定也太不完善了吧。許流雲翻了一個白眼,又拍了拍對方的腦袋,男子一會兒唱歌、一會兒撒嬌,終於定格在了忠犬小狗模式上。
男子熱切的看著許流雲,拼命點頭道;“您說的都對,主人。”
許流雲感到有些滿意,對方拿起骰子扔了一個三點。格子上面寫著:“親吻對方的腳背。”
許流雲驚道:“親吻腳背?這是純潔版的遊戲嗎?”對方說道:“是的,主人。成人版中是親吻對方的xx。”
男子忠犬的跪了下來,許流雲又把模式換成了冰山模式。對方冷著臉跪了下來,臉幾乎貼到了地板上,輕輕的親吻著許流雲的布鞋。
許流雲又扔了一個骰子。在紅色格子裡寫著:“請您戴上對方制定的尾巴,並用尾巴親吻對方。”
床上出現了幾種風格各異的尾巴,對方冷冷道:“戴這個。”
許流雲看著對方拿給他的豬尾巴,直接無視了。他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明塵,所以他連發火都懶得。許流雲在床上挑了挑,看見你有一個潔白的巨大白色尾巴,毛茸茸的很是可愛。
他把白色尾巴往後腰上一放,尾巴就自動黏合上了,好像是許流雲天生就有一條這麼美麗的大尾巴一樣。
許流雲正在研究尾巴,這時傳送陣裡又進來一個人,正是笑嘻嘻的嫣然。嫣然笑道:“阿雲阿雲,你終於來啦,我等你呢。哇!!這!!”
嫣然看到了一旁酷似明塵的遊戲資料,奇怪的是她並不感到驚訝。許流雲急中生智,說道:“是明塵他..他一會兒要來,讓我幫他建一個他自己的樣子。哈哈哈。可能他自戀吧。”
嫣然用手摸了摸他的大尾巴:“好軟啊,好適合你。走吧我們出去玩,外面還有好多遊戲可以玩呢,游泳、看小電影、模特走秀什麼的。帶上他一起去吧。”
許流雲忙說道:“我的模型還沒建好。你先去吧。。”許流雲的耳後紅紅的,他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忽然想起來,已經這麼晚了我該睡覺了......一會兒宿管阿姨會來檢查。我叫明塵來看他自己要建的模型。”
許流雲急匆匆的摘掉了靈力棒下線了。嫣然說道:“哎哎哎!!別走啊,你忘記登出啦!你尾巴還在上面呢!!”
許流雲摘掉靈力棒,正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然而腰後面多出來一個新長的巨大白色尾巴。許流雲滿頭冒汗,他用力拽著尾巴,但是怎麼也拽不下來。
嫣然給他發訊息說,這個遊戲中的任務都是必須完成的,沒有完成就會一直帶著道具,而且道具會實體化...問題是他現在沒有按照正常手續登出,他建造的模型已經被銷燬了。除非他能再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模型用尾巴親吻對方,否則只能一直帶著這個尾巴了。
許流雲只好抱著尾巴睡了一夜,眼角還帶著悔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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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自從莫名其妙有了一個尾巴,更加不敢下床了。他躲在床簾裡面,瘋狂的百度著怎麼能夠消除這款遊戲的記錄資料。
尾巴有著自己的感覺,甚至輕輕碰一下尾巴尖,許流雲都能感到那根細細的神經一直貫穿到了他的心臟。晚上的時候,許流雲想上廁所憋不住了,剛好宿舍沒人,他急忙跑了下來。
沒想到從洗手間還沒出來的時候,他就聽見有人回來了。來人腳步輕輕的,許流雲從洗手間的門縫望過去,就見明塵坐在了他的床上,嘴裡彷彿在吃著什麼東西。
許流雲想把尾巴塞進褲子裡,可是尾巴實在太大了,根本塞不進去。早知道當時他選擇那個豬尾巴了,許流雲後悔萬分。
他想等著明塵再出去,沒想到明塵就坐在那裡開始一直吃東西。許流雲焦急萬分,一會兒卓瑪、愛看書回來了,他更加下不來臺。
許流雲把尾巴從兩腿之間折過來,藏進肚子裡。他弓著腰捂著肚子,裝成肚子痛的樣子,想悄悄溜上床。畢竟明塵平常也並不搭理他,應該不會沒事和他說話的。
沒想到他剛出來,明塵就冷冷的盯著他,問道:“你怎麼了,祭司大人?”許流雲心裡罵道,明塵好像有看他笑話的敏銳細胞。
他在心裡怒罵著對方,表面上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我吃壞東西。肚子疼。。可能是昨天晚上吃冰激凌吃多了吧。不要緊哈。我剛剛上廁所了。哎喲。”
明塵冷笑道:“祭司大人,您不知道你一緊張就會說很多話麼?你懷裡揣的是什麼?”
許流雲看清了明塵手中拿著的零食,竟然是一個血肉模糊的白色兔子。明塵正一口一口的吃著兔子的耳朵。
許流雲怒道:“明塵你...你怎麼能吃...生的東西。”明塵作為靈蛇一族,經常在晚上出去打獵。人類的食物並不能滿足明塵的口腹之慾,他更喜歡的是靈蛇吃的東西,各種野獸、鳥類,甚至是更奇怪的物種。
明塵撕扯著小白兔最為柔嫩的地方吃著,問道:“你懷裡到底是什麼?”許流雲想爬到上鋪上去,可是又怕尾巴露出來。
明塵把小兔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身血腥氣的走到許流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