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躺在那張我和優抵死纏綿的床上,回憶起發生的種種,內心的劇痛顛覆了我的意識,一切的幻想也將在明天徹底破滅,離開了這個曾經的避風港,我將何去何從,我感情的歸屬又在哪裡,最後一晚,就讓我盡情發洩罷,整一夜,我痛哭流淚,誓要撕心裂肺,銘記情殤帶來的無盡痛楚,永遠地記住這一夜,提醒自己不再為愛而傷,只是,忘記這段情談何容易?
第二天下午,公寓的門鈴鄒然響起,我知道我該走了。眼睛被矇住,一個保鏢牽著我上了一輛麵包車,我很平靜地接受,由杏子怕被狗仔隊拍到我從公寓出來,一切都做得很隱秘,我當事人也不反對,離開了少優,我已經沒有任何依戀的,想起還在中國的老母親,強忍住的淚水又氾濫起來。
“你是不是男子漢,還留馬尿。”東北人的口音,為什麼會是中國人?照道理由杏子的手下不可能有中國人的,突如其來的認知讓我感到不安,連哭泣的空暇也被思考所佔據。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聽到剎車的聲音,接著有個男人把我拉出車外,雙眼還是被黑暗籠罩著,只好跟緊他們的腳步。
“等下你就知道。媽的,一個男人長得比娘們還漂亮,害老子心癢癢。”我渾身一震,該不會遇上劫色的吧,難道今天我要被這些臭男人囧囧,一想到這種可能xing,我突然覺得人生一片昏暗,失望透頂。
“你想死啊老五,我們可惹不起!”另一個大漢喝罵道,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我也可以猜測到他們在打虎眼,應該是害怕得罪由杏子,周圍一片死寂,幾個男人也沒有說話,感覺這裡是個空曠的地方,因為幾個人的呼吸異常清晰,偶爾還傳來幾聲烏鴉聲。
“先生,你好,人已經帶到。”剛才調戲我的大漢突然發話,先生?是誰?突然冒出的人物讓我摸不著頭腦。
“恩”那男人只吭了一聲就拉住我的手臂離開。他走得很急,我緊緊地抓著他拉著我的手,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落在這荒山野嶺裡,成為山林野獸的果腹。
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把我拉進一個安靜的地方,拿掉矇住我眼睛的黑布,我眼前頓時一片光亮。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頗為豪華的客廳,紅色皮質沙發放置於中部,牆壁上掛著名貴油畫,旁邊還樹立著足足一人高的植物,往上看絢麗的紫紅色掛燈,看來這裡的主人非富則貴。
看完環境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一個人我絕對不會想到的人!華橙昃!
“昃,你怎麼在這裡?”十萬個為什麼在我的腦海裡盤旋,讓我苦惱不已。
“我拜託由杏子把你帶過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神色,如無其事地說著事情的由來。“我們有生意往來。現在少優要結婚,可能容不得你留下,我實在擔心你,所以就接了來我在日本的私人公寓,你放心,這裡是郊區半山,很少人知道。”“少優要結婚”五個字如針般刺激著我內心深處,再次揭開了我從未痊癒的傷疤。這一刻我並沒有注意到昃表情的奇異,xing情冷酷的他不可能會直接透露對一個人的關心。
後來的幾天我在昃的公寓裡混日,也從來不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帶我來這裡躲起來,我只想說我根本沒必要躲,如果是怕記者,我根本就可以直接回國,沒有必要特地來這裡。然而現在的我對住哪裡,吃什麼根本不在乎,未來怎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是一直被玩弄於鼓掌中,有權利說不麼?他們說要,我就得留下來,說不要,就得走開,我的心情被這些高權著左右,卻又不由自主地受控制,真是可悲的人生。
昃從來不過問我的事,來去匆匆,只是警告我不要出門,外面是山林很危險。這裡訊號不好,我在日本並沒有手機,就算有手機,也不知找誰聊,也就不計較這別墅沒有電話。別墅裡只有一個傭人林嫂,平時負責煮飯和打掃,叫我起床,其餘時間卻像隱形了一樣,有一次我實在太無聊,大喊一聲“救命”,林嫂迅風般由二樓一角落的房間出來,待我說明我之所以大叫是太無聊了,她不再理會我就回她的房間,問她什麼都說不清楚,我也不再自找無趣,反正知道這裡不止我一個人就行了。
不知道優結婚了沒有,一個月了,我苦笑,他現在應該抱著新人在度蜜月,怎麼可能念我這個舊人,此時我不會想到,在我離開公寓的那天晚上,少優難得回家,映入眼簾竟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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