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洛很好奇，也很喜歡他送的來自東方的小工藝品，一直問他關於東方的事情，費蒙先生繞著少年雕像看了看，又仔細看邊上那些半成品，連管家先生也走過去看。

“這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嗎？”希爾南德斯小聲問。

管家先生搖搖頭：“應該是被淘汰的作品，大約是哪裡不太滿意。”

安特里大師不知怎的聽到這句話，倒是覺得遇到了知音，他走過來：“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管家先生指了指一處地方，那是一座美麗的女性雕像，只不過裙襬處有殘缺：“這裡的破壞有些刻意了。”

“這才是懂藝術的人，看得出優秀的作品和殘次品間的區別，”安特里大師拍拍管家先生的肩膀，又對著費蒙抱怨，“不像你，永遠只能看到金錢。”

費蒙無奈的聳肩：“您不知道這些您口裡的殘次品在外頭出價多高，貴族的錢袋子簡直都能向您徹底敞開了。”

“我絕不會讓這些東西被冠上我的名字出售！”安特里大師斬釘截鐵的打斷了費蒙的話。

愉快的聊了半天——大約對費蒙先生而言例外，一行人才告辭離開。

離開工匠工廠以後，那個畏畏縮縮的清秀小學徒突然跑過來：“費蒙，費蒙先生您好，我是在安特里大師身邊的學徒，我……”

他忐忑不安的用手搓了搓粗麻布上衣的衣角，那件衣服有些破舊，上頭還沾了些石頭粉末，一碰就簌簌落灰，他窘迫得又後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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