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0001，查殺病毒。”男人冷冽開口。

“請稍等，系統正在進行掃描……”警報聲乍然拉響，“警報，檢測到隱形病毒；警報，檢測到隱形病毒；警報，檢測到隱形病毒——錯誤報告已傳送，是否開啟補丁模式？”

“開啟。”

男人持槍慢慢退後。

“補丁模式已開啟。”電子音有一瞬間的雜亂，“補丁模式已中斷，模擬人物行為失敗，資訊補償失敗——滴，自動保護程式觸發，當前開啟50%…80%…99%……程式已被打斷，正在重啟……”

紅色從胸膛逐漸滲透，打溼別在胸袋裡的雪白手帕，無法遏制的痛感在電子音“開啟區域性麻醉”裡被覆蓋，但又在“痛覺遮蔽失效”的提示音裡驟然刺入，胸口被子彈打穿的感覺如此真實，往事仍歷歷在目。

他在鬼屋裡隔著簾子打死“殷白”時，分明聽到兩聲槍響，它們幾乎是同時響起，但作為開槍人，他絕不會記錯——當時他懷疑自己被打中胸口，因為那個瞬間，他極其明確地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肉裡穿了過去，帶來一陣涼意，但檢查來檢查去，什麼都沒發現。

現在的疼痛，算是遲來的兌現。

“你殺不了我的。”衣冠整齊的男人步步逼近，“你怎麼會想殺我呢？我明明和他一樣，是來救你的。”

“我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吳謝表情冷肅，舉槍手臂不曾放鬆，“我對你沒有信任，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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