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升,連帶著平時工作時,給下屬的冷臉也比以前少了不少。
見他心情好,在工作之餘,餘秘書也有膽子和他說起了工作之外的八卦。
“之前方總給顧總介紹了那麼多世家小姐,安排了那麼多次相親,沒有一次成功的,我原來還以為是顧總眼光高,現在才知道,原來顧總是個同性戀啊。”餘秘書感嘆。
方恪正要點頭,忽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立刻嚇了一大跳,驚訝地看去:“你說什麼?!”
“啊?”餘秘書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麼忽然情緒那麼激動。
在所有人面前,方恪一向是冷靜自持的模樣,連表情的波動都沒有太過,公司裡的那些女員工還偷偷地在背後喊他冰山。即使是餘秘書,做了他這麼多年的秘書,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邊。”
剛才的話?
餘秘書回想了一下,試探地道:“之前給顧總介紹了那麼多世家小姐,沒有一次成功,原來是因為顧嶸是……同性戀?”
“對,就是這句。”方恪詫異地看著他:“顧嶸是同性戀?你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他和顧嶸也可以是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了,這麼多年的好友,他怎麼不知道顧嶸竟然是同性戀?
“方總,您不知道嗎?”餘秘書同樣驚訝地看著他:“外面都傳遍了,之前顧總他叫了個少爺陪他。”
“……”
這個少爺,自然是某個特定職業的稱呼。
方恪只覺得在短短几分鐘之內經歷了三觀重組,他看著餘秘書,久久說不出話來。
“少爺?”
“是啊。”
“哪裡的?”
“就是那家會所。”餘秘書壓低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個名字。
方恪:“……”
這家會所,他是聽說過的,裡面的確有不少男孩子,專門來陪人。
可顧嶸……顧嶸怎麼會……?
他和顧嶸認識了那麼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顧嶸喜歡男孩子!!
顧嶸他!竟然!喜歡!男的?!
方恪只感覺自己剛重組好的岌岌可危的三觀又遭受了一次重創,碎得稀里嘩啦的,怎麼拼也拼不起來。
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將餘秘書趕走,自己一個人安靜思考。
顧嶸是什麼樣的人,他這個好友,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一直以來,顧嶸就很受歡迎,女孩子的情書收了許多封,在他沉迷事業之前,也有過交往的女孩子,只不過他投身商業之後,也沒有繼續談戀愛的心思了,這些年來,也一直清心寡慾的,他也沒聽說哪個女人和顧嶸走的近的。
追溯到上一個和顧嶸交往的女生,那也是個女孩子啊!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顧嶸的性取向都變了?
方恪自以為自己對好友十分了解,現在也覺得看不透了。
他想了想,乾脆直接給顧嶸打了個電話。
“喂?”
“中午有空沒?出來吃飯。”方恪直接道。
“吃飯?”顧嶸笑道:“你竟然有閒情約我吃飯?方阿姨不逼你去相親了?”
“答不答應,一句話。”
“行行行,老地方,我馬上出來。”
兩人的公司離得也不遠,因此經常會趁著午飯的時間商討一下公事,久而久之,一有什麼事情,就會商定在午飯來討論。
方恪掛了電話,立刻穿上西裝走了出去。
如今正好是午飯時間,他出去沒多久,周圍商圈裡的那些上班族也下班了,店鋪里人滿為患,還好顧嶸來的早一步,搶先佔了個位置。
“特地把我約出來,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顧嶸低頭飛快地點了個餐:“最近我們兩公司的合作進展的挺順利的,也沒什麼問題吧?”
“不是公司的事情。”
顧嶸這才抬起頭來,探究地看著他:“不是公司的事情?”
“我聽到了一些傳言。”方恪斟酌著話:“是關於你的,所以我來找你這個當事人來問問。”
“關於我的傳言?”顧嶸好笑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關於我的傳言那麼多,你說的是哪個?再說了,你什麼時候竟然開始關注起這些傳言,傳言你也信?”
他之前是不信的,可現在這個太離譜,餘秘書一般也不會將這種沒有經過證實的事情和他說。
方恪瞥了他一眼,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開口道:“我聽說你是個同性戀?”
“噗——”
顧嶸還沒嚥下去的咖啡直接噴了出來。
方恪滿臉嫌惡地退開了一大截,拿起旁邊的紙巾扔給了他。顧嶸狼狽地擦了擦嘴,又胡亂地抹了一把桌面,急忙抬頭看他:“誰說的?!”
“傳言。”方硯目光微動:“是真的?”
顧嶸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從哪傳出來的傳言啊?這也太離譜了吧,之前傳我緋聞的時候,至少還是哪家的大小姐,哪家的明星,現在就直接成男的了?那我現在的緋聞物件是哪個男明星?還是哪家的大少爺?”
方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會所裡的鴨。”
顧嶸:“……”
第兩百零三章 坦白
顧嶸當初走進那個會所的時候,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事情竟然還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
可偏偏,東窗事發了他也不知道,傳言飛了漫天,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訊息的,更可怕的是,這訊息他還是從方恪口中知道的。
聯絡前因後果,再想想自己對方硯抱著的不一樣的念頭,顧嶸立刻就心虛了。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很久,方恪面無表情的,還是他率先移開了母港。顧嶸乾巴巴地笑了幾聲,道:“這種傳聞你也信?我眼光這麼低?還能看上小鴨子?”
方恪冷冷地笑了一聲。
“重點不在於你看上的是哪隻小鴨子。”方恪敲了敲桌面,咚咚兩聲如同敲在顧嶸的心上,讓他的心也跟著猛地跳了幾下:“重點是,鴨子。”
顧嶸:“……”
顧嶸尷尬地咳了一聲。
他端起咖啡,藉著杯子來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這種傳聞……你也信?”
“那你心虛什麼?”
“……”
身為多年的好友,顧嶸心虛時什麼表現,方恪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是瞞不過去了,顧嶸也就放棄了掙扎,自暴自棄地道:“對,沒錯,我是去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
“什麼時候的事?”
“沒多久,也就是……”顧嶸含糊的說了一個時間。
方恪挑了挑眉:“硯硯和你鬧彆扭,你也沒閒著。”
顧嶸又心虛地喝了一口咖啡。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喜歡男人?”方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