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日,莫繹並沒淤勸醉行楓,相識五年,他太瞭解醉行楓的個xing了,頑固且偏執,他未達目的,絕不罷手。
“在想什麼?”醉行楓走過來,見莫繹望向遠方,目光清澈。
“如果沒有仇恨該多好。”莫繹輕嘆,沒有仇恨,他就不會如此對他,對自己。
醉行楓聽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在想南宮炆宇嗎?”他挑眉,“那日,他棄你而去,他日,他起兵攻城,他值得你想念嗎?”
莫繹轉頭看醉行楓,不說話。
“你,給我說話。”醉行楓被他的冷漠徹底激怒了,整整十日,他一句話都懶得對自己說,苗疆的莫繹,雖然冷淡,但不冷漠,此時的莫繹,冰冷而遙遠。近在眼前,他就對他毫無把握。
莫繹轉身離去。
“莫繹,”醉行楓鉗住他,逼他面對自己,“說話。”
莫繹依舊不開口。對他,已是無話可說。
“好,好,”醉行楓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吃下這藥丸,我撤兵。”從懷中掏出瓷瓶。“這是我最後的妥協,否則,你會看到屍橫遍野。”
莫繹看著這瓷瓶,明白這便是苗疆特有的毒藥,吃過之後,功力全失,幾乎只能行走。在苗疆,他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孱弱的軀體,如同一個廢人。
醉行楓深深看他,吃了這藥丸,他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莫繹接過瓷瓶,倒出藥丸,吞入口中。心中傷痛,為了他,他甘願。
醉行楓痛楚盯著莫繹,“為了他,你寧願失去功力?”看到莫繹暈倒,抱起他,淚滑落,這份感情,他是註定的輸家,可是他還要拼死一搏。
再次醒來,莫繹意識到身體的沉重及痠軟。抬頭望去,醉行楓正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怎麼樣?”聲音透著憐惜。
莫繹但笑不語,掀開錦被,竟費了很大氣力,起身下榻,驟然跌倒,沒想到這藥力發揮的如此之快,他已經全然沒有功力了。
“何時撤兵?”莫繹開口。
醉行楓眸中出現傷痛,“明日。”老實的回答。走過來扶起莫繹,到椅子坐下。
莫繹笑笑,“甚好。”對失去的功力,不以為然。
醉行楓貼近他,“你已然沒有武功,”托起莫繹的下巴,眯著眼,眸中全是囧囧,“沒有人能救你了。”低頭吻去。
莫繹依舊笑著,唇邊流出鮮血,並沒有反抗。
醉行楓吃驚的頓住,掐住莫繹的臉頰,逼他張口,舌竟然出現很深的傷口,血流不止。他嚇得後退,“你不想活了?”他要自殺?!有了這個概念,他慌神。
莫繹沒有回答,對醉行楓,他從不多話。事實已經說明一切,無論如何,他不會允許南宮炆宇以外的人來欺辱自己。
“來人!”醉行楓大吼,“叫醫士,給四皇子醫治!”滿眸的囧囧被更深的痛楚代替,狂奔而出。
莫繹展開燦爛的笑顏,炆宇,如果莫繹不能陪你,不要責怪……
次日,醉行楓帶著莫繹,以及他從苗疆帶來的十萬精兵火速撤離,不留一絲痕跡,鈺榮城好似沒有任何變化。
“撤兵了?”維綸看椎信,望向南宮炆宇,“莫繹真是奇人!”短短十日,他一個人阻擋的十萬精兵。
南宮炆宇皺眉,他明白莫繹會成功要醉行楓撤兵,只不過為何不見莫繹歸來?
維綸盯著南宮炆宇,似乎等著他的回答。
南宮炆宇有種不祥的預感,莫繹出事了?“黑術。”
“是。”一襲黑衣飄至南宮炆宇面前。
“莫繹與醉行楓有何交換?”南宮炆宇閉著眼睛,到底出了什麼事?
黑衣人飄然遠去,如同他飄來。
維綸看著南宮炆宇,輕嘆。
“莫繹與醉行楓回到苗疆,”不久,黑術回來,遞給南宮炆宇一封書信。
輕輕開啟,竟是莫繹的字跡。南宮炆宇看到書信的內容,皺眉。
炆宇,想你定能看到這信。與行楓相識多年,情至深處。行楓答應撤軍,莫繹亦央了行楓,希冀能與他一起回到苗疆,過平靜的生活。與君相識,莫繹深感榮幸,可依然不能原諒對皇兄的傷害,不能原諒對父皇的恨意。莫繹希望兩人平等面對情感,可是你做不到,莫繹也做不到。夾著仇恨,莫繹永遠無法敞開胸懷去接納這份情感。見諒。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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