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搖晃的馬車上，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可是看見墨就坐在我的身側去哪也就無所謂了。

我有滿口的話要問，只是一時還不知如何開口。現在的我已經足夠清醒，我知道他已經恢復了意識，不然他不會在我不注意時用那樣眼神看我，也不至於那麼小心的替我穿衣，那動作是屬於正常的那個墨才有的。

腦子裡不禁回想起先前相處的場景。每次我被整的無力的時候他都是這般小心翼翼的幫我穿衣，儘管我不敢睜開眼睛，可是我還是知道那就是他……

可是，為何恢復了意識還要在我醒來時如此漠視呢，你難道不知道這些小細節暴漏了你？是在刻意的疏遠我麼，墨，你沒有厭棄我對麼，否則你不會在乎我的身體有沒有被別人看到，不會刻意掩住我的臉對麼，墨，你到底有什麼苦衷，要你這般隱忍……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已經清醒了。”我聽得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可能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受涼了。

他沒有說話，像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我不甘心，移到他身邊，強制他看著我說話。

他抬頭看著我，眼裡很平靜，仍舊是那雙紅眸。

我微微顫顫地撫上他的眼睛，

“墨，告訴我，你的眼睛怎麼回事，為什麼是紅的？”。

依舊沒有迴應，微微的側頭避開我的眼光，那眼睛裡還是還是渙散的沒有聚焦，似是根本就沒有聽見過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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