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邵沐聆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夠用就好。平常他都不敢顯擺,就怕給自己招來麻煩。第一,最怕的就是綁架,綁了他還沒事,要是綁了幾個好友或是沐子就大問題了;第二,他厭煩了那些假惺惺的女人,總是口是心非,事實上根本沒有幾個願意和男人同甘共苦。
在第二點,他和雷決倒是有共同語言,腦海裡一浮現他方正的臉龐,回憶不禁又倒退回兩年前。
清晨的陽光揮灑在室內的每個角落,邵沐聆第一次發現自己醒來的時候是被雷決納在懷中的。看來還是睡夢中的雷決比較誠實,不會老是擺一張臭臉拒絕自己。
看著自己腰間的粗壯手臂,邵沐聆一臉幸福地往雷決身上又靠近了些。他喜歡雷決身上納很安定的感覺,似乎天塌下來也能很平和地接受。
“你喜歡過女人嗎?”雷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不自覺地伸出手掌撫摸著邵沐聆一頭柔軟的黑頭髮。
“我小時候不受女孩子歡迎的,因為書讀得不好也不會逗女同學開心。”邵沐聆如實回答。“男孩子們也不喜歡我,因為身體不太好,體育專案得分很低。”
“因此你就被孤立了,才開始變得和別人不一樣?”雷決指的是邵沐聆喜歡男人。
“不是,影響我的不是這個原因。”邵沐聆不想再說下去,他轉過身,趴在雷決胸膛,感受他平緩的心跳。
心跳得越慢,身體就健康。看來雷決壯得像頭牛,不像自己,身體經受不住風吹草動,所以註定了他只能靠腦力賺錢。
“男人喜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雷決說。
“男人喜歡女人只是為了繁衍後代。”這是邵沐聆的觀點。
“這麼說就錯了,組建一個圓滿的家庭,從心理上精神上得到充實才是最重要的。”
“你指的是親情,事實上,你對小貓小狗也可以有親情。”
“還是不一樣的,你對你父母和對心愛的寵物有可能是一樣的嗎?”
“媽媽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她待我無微不至。”
不知道為什麼,當邵沐聆不小心流露出這一副悲傷神情的時候,雷決竟然有股衝動想要把他的一切愁緒清除掉。
“那你現在長大了,可以照顧媽媽,不是很好嗎?”雷決的意思是他已經長大了,該像個男人一樣挑起家庭重擔,照顧父母。他想,沒有一對父母願意看到自己的孩子無法成立家庭。
“不說了,讓我再睡一會。”邵沐聆將頭埋在他胸前,假裝閉眼睡覺。
雷決明明就在他眼裡,發現一閃而逝的憤恨,那道光芒強烈得可以將人的靈魂劈開。
大概是家裡面有什麼難處吧,一般會成為G-A-Y的很多都沒有一個健康完整的家庭。
“和女人在一起過嗎?”過了許久,雷決才問。
“沒有。”邵沐聆坦誠地搖搖頭。“可能是因為很少和女人相處,並沒有發現她們能吸引我的地方。”
“從視覺上來說,女人的頭髮乃至腳趾都可以裝扮成一種時尚。”
“所以說女人複雜,簡單的一個頭發也要搞那麼多花樣出來。”邵沐聆很不能理解,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女人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消費群體,如果沒有她們,所有的步行街會瞬間死寂。”
“這是我不能理解的第二個地方,為什麼她們在體育課上跑沒兩步就氣喘吁吁,卻又在逛街的時候精力充沛,簡直可以把一個大男人的腳走斷。”
“因為興趣使然,試衣服,買化妝品,看名牌包包都能成為女人強大的動力。這也說明一個問題,女人是耐力超強的動物,而男人只是暴發力強。”
“你對女人很瞭解啊?”邵沐聆甚至開始以為雷決也是一個花心公子。
“不瞭解,只是因為接觸得比你多而已。”公司裡無事獻殷勤的女職員每天都有,甚至絕大部分女職員心中都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董事長夫人。不管她們的動機是否單純,行為是否出格,在他眼裡,能做好工作就OK。
“是不是經常有女人倒追你?”邵沐聆問。
“欲拒還迎的比較多,而且現在很多xing格豁朗思想先進的千金小姐不喜歡集團少東,倒是那些窮人家的女兒,整天愛做灰姑娘的白日夢,搞了很多烏龍事件出來,最後只是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愛做白日夢是每個人的權利,生活太空虛,夢想太遙遠,就得如此滿足自己。”
“你也愛做白日夢?”雷決問。
“我沒時間做白日夢。”
“對啊,你是行動派兼心機派。”雷決嘲笑自己,邵沐聆對待自己不正是直接出擊嗎?立馬縮短彼此的距離。
“你一開始可以選擇不讓我幫你的。”對於雷決說自己是心機派,雖然邵沐聆確實很會敲打算盤,不過從自己心愛的人口中說出來就有點難堪了。
“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雷決搖了搖頭,想當初自己怎麼會答應他這麼荒謬的條件呢。“你是_股票莊家,搞不好當初就是你設下的騙局!”
“正是,你終於猜中了,我以為能瞞你一輩子。”邵沐聆開心的笑出聲,一點不安愧疚都沒有。
“你……”雷決氣結,原來自己真的像白老鼠一樣任他折騰。
“你答應過要陪我三個月的。”邵沐聆重申雷決的義務。
“跟一個心機這麼深沉的人同床共枕,令我作嘔。”語畢,雷決穿回襯衫西褲,大步離開樂雅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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