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顧遠,讓他在秦元帝心中分量降低了許多。
而一直默默無名的太子二子秦橋也並非是平庸認命的人。
秦橋稍稍展露頭角。
秦元帝笑道:“方才有許多的閨秀都獻技,每次迎春宴都要有一個豔壓群芳的閨秀,朕這次就看顧明珠,看你能不能給朕驚喜了。”
“你說顧長樂跳舞有損顧家門風,那就讓朕看看你如何展現顧家閨秀的風采,朕既然封你為郡主,可別讓朕失望。”
秦元帝把壓力都甩給顧明珠。
他絲毫不怕顧明珠頂不住壓力而發揮失常。
顧長樂的舞蹈對於男人來說太有吸引力了,只要不在站在顧家的立場上,顧明珠很難再讓所有人都震驚和痴迷了。
有人好奇,有人無動於衷,亦有不少人看好戲。
當然也好不了支援顧明珠的人。
他們為顧明珠擔心,畢竟顧明珠只是展現尋常的才藝,會讓很多人失望。
陳長生等人目不轉睛望著顧明珠,他們自然希望她能再次一鳴驚人。
安國公常詔不知自己是擔心多些,還是該盼著顧明珠失敗,畢竟顧夫人剛剛打了顧長樂巴掌。
見到顧長樂委屈落淚,常詔忍不住會心疼她。
顧明珠道:“臣女獻上一副畫作,以應迎春之意。”
只是一幅畫?!
有人忍不住失望,畫作再好,驚喜有限!
顧明珠走到擺放著筆墨紙硯的條案前,她挑選了一隻不軟不硬的毛筆,展開三尺長,一尺寬的宣紙。
沾滿墨汁後,顧明珠站著作畫。
筆墨紙硯都沒有任何特殊,都是尋常之物,方才的閨秀也都用過。
秦元帝輕聲詢問顧遠,“她應該有後手?”
顧遠眸子深邃,喝了一口美酒,“臣不知她能不能讓陛下滿意,不過珠珠能站在此處,願意再作畫,臣已經很滿足了。皇上不知曉她受過的苦,臣只願她平安喜樂。”
母子纏始終是顧遠的心結,秦元帝想到此處,安撫般拍了顧遠的肩膀,“你說得對,朕不該再架她了。”
能繞過母子纏的女孩子,自古以來只有顧明珠一人。
顧明珠畫得很快,很快已經可以看出畫作的雛形。
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再原處是剛剛發芽的麥種,畫作色澤明亮,透著春天的暖意。
顧明珠所用筆法也很細膩。
雖然這幅畫作也算是上乘,但是眾人對顧明珠的期望可不僅僅如此。
她可是敢於拔劍威脅皇長孫的女孩子。
秦御眼見著顧明珠即將完成畫作,他捧著一個青瓷湯碗走了過去。
湯碗中盛滿了清水。
顧明珠勾勒最後一筆,等到畫作筆墨乾涸後,招手讓太監左右撐起畫作,向眾人展示。
“不過如此。”
蕭氏冷然道:“雖然畫作還算不錯,比之大師差遠了,長樂的技法比你更純熟,此畫花朵不夠飽滿,意境不足,三年前長樂在迎春宴上的畫作比你這幅出色多了。”
蕭氏中肯的挑出畫作上很多的毛病,書畫上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畢竟昔日她就以書畫聞名,是頂頂有名望的才女。
她打頭,自然而然有一些朝臣對著顧明珠的畫品頭論足。
秦元帝皺了皺眉,剛想開口稱讚顧明珠……顧遠輕聲道:“皇上再看看,珠珠的畫作另有玄機。”
“什麼?”
“臣也不知道有何玄機,但是臣看出這幅畫不大對勁,好似沒有完全畫完。”
秦元帝仔細看了看畫作,費解道:“沒有畫完?”
這明明就是一副完整的畫作嘛。
顧明珠含笑聽著眾人的評價,多是貶低和挑毛病的。
也有幾人說她畫得不錯。
只是稱讚她的人都沒說到點子上。
多是給顧遠和顧夫人的面子。
正因為她是他們的女兒,即便貶低她畫作的人說得都很委婉,用詞也很剋制。
沒有似蕭氏想得言辭刻薄尖酸。
“我的畫作並沒有畫完,少了最後一步,看來你們都不是我的知己。”
顧明珠身手去接秦御手中的湯碗,秦御身體一歪向旁邊閃躲。
“我是你的知己,這事還是我來做。”
“……”
秦御直接把湯碗中水含在口中,走到畫作之前,向顧明珠看了一眼,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春天到來,萬物復甦。春天辛勤耕種,換來秋天的果實。”
隨著顧明珠這句話出口,秦御噴出了水霧,點點滴滴的水霧落在畫作上,猶如春雨一般落在含苞待放的花朵上,落在發芽的麥種上……
秦御移動身體,畫作出現了驚人的變化,所有的花骨朵緩緩綻放,在眾人面前綻開花朵!
“……”
秦元帝失態般站起身,揉了揉眸子,“朕沒有看錯?花竟然開了?”
“怎麼可能?”
“天,神蹟神蹟。”
畫作上的花開了,麥芽緩緩生長,慢慢結成稻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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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奪得魁首
一朵朵燦爛盛開的花朵。
一束束飽滿的麥谷。
就那麼突兀不可思議的出現在畫作上,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了問題!
眾目睽睽之下,顧明珠和康樂王不可能調換畫作!
難道真是上蒼降下神蹟?
顧遠隨著秦元帝起身,所有人幾乎都離開了椅子,伸長脖子推開身邊有可能擋住視線的人,如同一群嗷嗷待哺的鳥雀。
能讓他們滿足得只有那副畫作!
蕭氏絕望閉了一下眼睛,喃喃道:“沒想到,沒想到絕技現世竟落在了顧明珠身上,這手暈染畫作的最高境界不是已經失傳了嗎?不是隻在傳說中出現過?”
為何偏偏讓她攤上?
她方才挑出的那些毛病,證明一件事,她的眼界太低太差了。
這比顧夫人當眾扇她一巴掌還疼!
更傷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