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帝忍不住噴笑,威風凜凜鎮國公總是記不住行房的女人?
到底是鎮國公享受女子,還是女子借他取種留子?
顧遠也不是個讓人的,嘴巴夠狠,不過,秦元帝喜歡!
一看顧遠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人。
秦元帝最不喜歡讀書人口中的以德報怨,以德服人。
顧遠反而令秦元帝覺得真實,不許任何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也有能力反擊,這才是當爹的。
女婿也是顧遠的半個兒子嘛。
秦元帝給秦御找了個有能力保護他的岳父。
滿殿的人齊齊鬨笑起來,只要一想到各色女子領著兒子認爹,鎮國公還一臉懵逼,足以讓他們笑很久了。
不過每個人笑過之後,也贊同顧遠的憂慮。
“你有何建議?”
秦元帝問道。
顧遠朗聲道:“自然是進行滴血認親了,正好,我可以當眾同鎮國公驗證血緣關係。”
“不用了,你就是我的兒子。”
鎮國公慌忙說道,“我和你之間不用滴血認親的,我相信你娘。”
“可我真不想身上流著鎮國公的血脈,你能給我什麼?”
顧遠直視鎮國公,“論財富,鎮國公府被蕭氏掏空了,名聲也被蕭氏毀得差不多了,論地位,你當我稀罕鎮國公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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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所有兒子都要驗血
旁人說不屑鎮國公的封爵,沒人相信,畢竟鎮國公是秦元帝和眾皇子之下第一爵。
秦元帝對顧煊種種優待,朝臣們看得清楚。
就顧煊鬧出這些亂子,後院這些八卦,換個人早被秦元帝砍頭了。
顧煊雖然被秦元帝拳打腳踢了一頓,又被帝王很罵一通,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讓秦元帝親自教訓的。
一般犯錯的官員,秦元帝都直接扔到天牢中去,然後定罪受罰。
秦元帝親自教訓顧煊意味著所有的事到此為止。
凡是顧煊該領的責罰,秦元帝揍顧煊一頓算是交代了。
這哪裡是帝王對臣子?
分明就是兄長對自己不安分總是犯蠢的兄弟!
顧煊當初推辭王位,朝廷上議論顧煊聰明懂得進退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都認為秦元帝願意看到顧煊識趣。
現在再看顧煊吃虧了,陛下封顧煊為王是誠心實意的。
顧煊推辭王位的藉口再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怕被秦元帝卸磨殺驢的真相!
當日秦元帝怕是很失望顧煊的選擇。
好好的王爺不當,一個勁貶低自己做國公爺,顧煊被蕭氏坑苦了,這還不算,順帶還傷了帝王一片拳拳愛護顧煊的心。
麗娘冒著顛覆倫理道德,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的風險,未婚先孕執意上下兒子,不就是看上了鎮國公顧煊所代表的權勢地位?
說什麼不捨腹中胎兒,想給自己生個伴兒,純粹就是說胡編個理由。
按照顧明珠所言,她若是懷了貧賤百姓的兒子,麗娘早就落胎了!
這世上不是沒有捨不得孩子的母親,只是那人絕不是麗娘。
鎮國公顧煊意圖把所有一切留給顧遠,然而顧遠不稀罕!
秦元帝道:“還真是,最起碼顧煊你現在沒顧遠有錢啊,祭田都被賣了大半,賣出去容易,再想買回來可就難了。”
顧煊:“……”
“而且朕現在更為看重顧遠,他是朕需要的人才,顧煊你運氣都用在征戰歲月了,朕懷疑你身上是不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怎麼總是被騷狐狸纏上呢。”
顧煊:“……”
朝臣一臉嚴謹,內心都快笑瘋了。
命婦們也都拿帕子掩嘴偷笑。
“陛下您別再添亂了。”
顧煊無奈說道:“待臣處理完家務事再向陛下請罪,您是給臣請人驅髒東西,還是讓臣聽老和尚唸經,臣都聽您的。”
言下之意此事後,顧煊可以隨秦元帝折騰。
秦元帝掐著鬍鬚,“朕說實話都不成了?你現在哪一點比得上顧遠?顧遠媳婦敢往外隨意撒銀子,朕不讓戶部給你俸祿,下個月你就得喝西北風去!”
同皇上提銀子,顧煊永遠說不過他。
顧煊固執道:“顧遠是我兒子,不用滴血認親!我不能再讓髮妻受辱。”
顧遠揚起眉稍,麗娘抿了抿嘴角,眸子閃爍,好似欲言又止,“爹,我見她好似有話說的樣子。”
顧明珠挑明,麗娘看了一眼鎮國公,極快垂下頭,搖頭道:“沒有,我沒什麼可說的。”
“言不由衷啊,你是怕什麼呢?”
顧明珠笑道:“父親還是同鎮國公確定血緣關係吧,能被麗娘和蕭氏纏上的人,我遵他為祖父,總覺得自己也成了蠢貨!”
她低頭看著手腕,“這不想這裡面流淌著鎮國公的血!”
顧夫人理解般拍了拍女兒,“沒事,不是還有一部分是我給珠珠兒的麼?你祖母可是個好人呢,老頭子都說……好似說她不簡單嘞,要不他也不會親自教導遠哥。”
顧明珠發覺自己應該從外祖父身上尋找祖母曾做過什麼。
只是她沒想到外祖父同祖母是舊識?
外祖父教導顧遠,不僅有顧夫人同顧遠的情分,莫非還有祖母……安排?
否則神仙似外祖父怎會收下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孩子?
外祖父若是個心軟的人,只怕早就學生遍佈天下了。
顧明珠把此事記在心上,當下最要緊不是去考慮祖母的事,而是看熱鬧啊。
自古以來,名門世家很少有家族子弟流落在外的,但也不是沒有意外。
市井百姓有時也會懷疑自己而不是自己的。
滴血認親的工具都有一定的標準。
就為防止有人藉助滴血認親再生事端,所以每一次都會很慎重。
顧煊是鎮國公,更不敢有任何紕漏。
所有的工具都準備妥當,無論是取血的針,還是承裝鮮血的湯碗都檢查了無數遍,絕無作假的可能。
麗娘靜靜望著眼前的一切,她是信心十足的,遺憾她怎麼沒想到在顧遠身上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