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墨楓對小虎那麼好,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的爹被人搶了。”樹影斑駁,很好地遮住了淵臉上的神情。
見淵一直不說話,冉洛仁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怪啦,淵,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父皇和皇叔,這件事我只跟墨楓講過。讓其他人知道他們會笑話我。”
淵雙手擁緊冉洛仁,頭埋在他的頸窩,低低笑了起來,接著笑聲越來越大。
“淵……”冉洛仁不高興了,“早知道你也笑話我,我就不跟你說了。”
“不,洛仁,我不是笑你。”淵沒有抬頭,停了笑,“我只是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什麼?”
又低笑兩聲,淵抬起頭,親吻冉洛仁的唇:“笑我自己太笨。”
“……”還想繼續問的人,嘴被堵住了。
………
“墨楓,你要回京城去看我。”在冉穆麟這裡叨擾了五天的冉洛仁要回京了,抱著他的小爹爹不撒手。
“嗯。”拍拍冉洛仁,冉墨楓回頭去看父王,發現父王臉色正常,總算放下了心。
“皇叔,你要早點帶墨楓回京。”依依不捨地放開墨楓,冉洛仁上了馬。
“知道了。”冉穆麟急忙揮手,“以後沒事別總跑過來,你是太子,該準備登基了。”
“皇叔,墨楓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不能總霸著他。”對皇叔吐舌,冉洛仁坐在淵的腿上朝兩人揮手道別,“墨楓,我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淵對兩人微頷首,帶著深意地看了冉穆麟一眼,調轉馬頭。
“墨楓,要回來看我。”馬兒跑遠了,冉洛仁最後再叮囑了一遍。
“我要帶楓兒遊玩去了,一年半載不會回來。”冉穆麟扯開嗓子,然後他遠遠地聽到了某人的不滿。
“呼,終於走了。”送走了最大的瘟神,冉穆麟心情愉悅。摟上兒子,他轉身回他們的小竹樓。
“楓兒。”
“父王。”
“冉洛仁把你當爹,你把他當做什麼?”
“野花、石頭、樹枝……”
“啊,不錯。”
想起那幾只暫時寄養在小虎那撒歡的貓,冉墨楓決定過幾日去看看他的“姑娘兒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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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沒有驚訝?你們都想不到冉洛仁對冉墨楓的心思吧。
(0.88鮮幣)索瞳:番外五 龍鳳纏
他以為這世上除了唯一的胞弟,沒有什麼會讓他的情緒波動。皇宮是最骯髒之地,而他經歷過的事卻不是骯髒可以形容。無數個夜裡,他在夢中驚醒,醒來就是止不住地嘔吐,恨不能自我了斷。為何還會留下這副骯髒的身子,他不願穆麟傷心,更不願死後再碰到那兩個他最恨的人──他的父皇、他的皇兄。這兩個被他和穆麟殺死的人,是他最大的夢魘。
他以為,他這一生最終會在夢魘中拖著早已殘破不堪的身軀死去,死之前他會下旨,讓穆麟一把火把他燒個乾淨,把他的骨灰灑到雪山上。這樣,下輩子他才能乾乾淨淨地做人。而他也想好了,他要把北淵的江山在他這一代結束,洛城是太子,但他不會把皇位傳給他,傳給任何一個兒子。他會把皇位傳給穆麟,穆麟懂他,一定會把皇位傳給墨楓。從此後,北淵的君王與他的父皇再無任何關係,他要讓那個男人死了也不得安生。
娶妃、立後、生子,這些可以讓大臣們安心,他可以換來十幾年的耳根清淨,他相信穆麟登基後會有辦法解決那些人。他不是不愛他的女人和孩子,他連自己都無法去愛,由如何會愛他人?活著的只是一副行屍走肉的軀殼,他的靈魂和軀殼內的肉身早已腐爛了,連他自己聞著都會吐,他又拿什麼去愛他們?他已經無暇去在乎他們可不可憐,誰讓他們不幸地遇到了他?
………
“放開!唔!唔!”
手腳並用地踢打某人,冉穆麒咬住闖入嘴裡的舌頭,可對方根本不在乎,一手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吻了一會,這人見他還在掙扎,索性撕了他的綢衣,擠入他的雙腿間,打算用強了。
“滾開!”
使力去推對方,奈何卻是螳臂擋車,雙手被對方單手製於頭頂,胸口的敏感處被人咬上。忍著出口的呻吟,冉穆麒還在奮力掙扎,可漸漸的,他的身子軟了下來,對方太清楚如何挑逗起他的熱情。手被放開,冉穆麒用力推開對方。
“麒。”
“說清楚!”
奈何對方根本不理他的堅持,只是在他耳邊威脅道:“你想再嘗一次初夜的滋味?”
“晝!”
冉穆麒被激怒了。
“為何要生氣?”對方氣死人不償命的冷然語調,“你在人間的陽壽已到,我帶你到鍾山不對嗎?還是你打算轉世投胎忘了我?”
冉穆麒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甘道:“你,為何沒有,提前告訴我?”昨天還在寢宮,睡了一覺起來竟然身處深山之中,床邊是去年和兒子一道成仙飛天的胞弟冉穆麟,害他以為在做夢,險些鬧了笑話。
晝啃咬他的脖子,啞聲道:“做完了我再跟你解釋,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腿間的脆弱被握住,冉穆麒咬咬牙:“禽獸。”嘴被堵住,餓了多日的禽獸開始用餐。
從和晝相遇那天起,冉穆麒就一直處於弱勢。打,他打不過;罵呢,他一個堂堂君王又哪裡能罵出什麼粗鄙的話。而晝又是個軟硬不吃,什麼都順著自己心意來的人,冉穆麒常常自問:遇到他是幸還是不幸。
“唔!”這人何時能溫柔點。大口地喘氣,冉穆麒伸手抱住在對方,送上自己的吻,這人一點仙者的氣量都沒有,仙人,也不過如此。
終於折騰完了,冉穆麒躺在饜足的人懷裡不想動。只知自己到了那個所謂的“鍾山”,但“鍾山”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他是如何來的,他一無所知。還來不及問穆麟,這人就把穆麟和小楓趕了出去。以為這人會跟他解釋,哪知這人竟是發情了。
“對你來說你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可我等了你三日,你才醒過來。”暫時吃飽的人解釋了一下為何這人一醒來他就發情的原因。
冉穆麒不理他。
過了會,晝問:“麒,還記得你我是如何相識的?”
冉穆麒懶懶道:“我在沐浴,你闖了進來。還把羌詠打傷了,蠻橫無理至極。半點沒有仙者該有的風範。”這件事他永遠不會忘記。
晝任由他奚落,淡淡地說:“我看到了你背上的鳳凰。”
冉穆麒身子震了下,他抬起頭:“那你為何從未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