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那個打架很厲害的哥哥,雙眼登時發亮,時瑾言把一盒高檔白酒遞給凌徹:“上次匆忙,你一定要收下。”
凌徹呆愣愣地拿過那盒酒,沈啟然靦腆地湊過來,時瑾言把帶來的遊戲機給他:“希望你能喜歡。”
沈啟然拿著遊戲機盒子高興得臉紅,小區裡有小孩湊在一起玩,他見過幾次,好奇又心動,又怕給姐姐增添負擔,這下子終於有遊戲機了。
沈三然洗完碗走出來,看見三個人站在不遠處神色各樣,特別是師兄,那雙眼睛直射過來,怎麼回事?!這傢伙一來就送禮是什麼意思!
沈三然自然也有禮物,她沒好意思看,但是當著凌徹的面收了起來,還讓他和時瑾言聊一下,她把禮物放回房間,意思不言而喻。
前段時間凌徹還在說服自己,自己的師妹才二十一歲,沒錯,當代社會,四十歲談感情都不算晚,這才幾天時間!就到四十歲了嗎?!
凌徹一時之間真的有點回不來神,他看了手裡的酒,想要一醉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詩經·鄭風·子衿》
真的非常美麗!和《采薇》一樣讓人喜歡到心坎裡
第五十六章 換命(7)(修改) ...
凌徹和沈啟然坐在桌子的一邊, 時瑾言和沈三然坐在桌子的對面。
沈啟然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遊戲機, 凌徹嚴肅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時瑾言先回答:“昨晚。”
凌徹倒抽一口氣:“昨晚?!在哪裡?”
“樓下。”時瑾言依舊很淡定。
凌徹都要暈過去了:“樓下,連個棚子都沒有……”
沈三然一愣,頓時臉紅罵他:“師兄!你在想什麼!我們……我們只是昨晚才確定關係。”
“還能有什麼!”凌徹抓頭髮, 盯著時瑾言, “上次你在樓下, 是不是……”
時瑾言不慌不忙應對:“為確定關係做努力。”
沈啟然抬頭看凌徹,又看對面的沈三然,這氣氛就連他這個小破孩都看出了尷尬。
沉默半晌後,凌徹嘆氣, 如果他們說的沒假, 那麼沈三然也不算是隱瞞,起碼今早還是讓人大大方方地過來了。
“那我們談的那事,時教授能知道嗎?”凌徹妥協地問沈三然。
沈三然點頭:“也沒必要跟誰保密吧, 我這邊沒有什麼人是和金楊扯上關係的。”
時瑾言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你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也許我能幫上呢?”
凌徹不抱什麼希望, 他和沈三然接觸的是摸不著見不到的玄學,就算面前的教授學問再高,也不見得能讓換命這招術破了。
沈三然很老實地坦白:“我搬到這個公寓後找了我父親的魂魄,可是沒找到,找到我師傅的,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 就是八字凌亂而且缺失,這樣的話就無法進入輪迴,我找了師兄問, 然後師兄說這有可能是一種叫換命的招術。”
時瑾言蹙眉,他也在找沈三然父親死亡的事情,但也和易清軒一樣只能找到財務系統出現問題,不堪重負逃離並且失蹤,後來死亡,再深層次地就無法知道了。
而換命這個,他就更沒聽過了。
凌徹撇嘴,他就知道時瑾言不知道這個,要不是事情緊急,他肯定要和時瑾言理論一番,怎麼可能讓他坐在這裡?
凌徹發善心提點,把換命和他們的計劃告訴了時瑾言,當然也包括金楊重新接單的事。
時瑾言抓到這個點:“退單,然後又接單?”
沈三然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不知道奇怪的點在哪裡,只能點頭。
“我們把價格抬高了,有錢誰不賺,他不可能知道是我們。”凌徹篤定道。
時瑾言倒是沉默了,他又問:“那你們師叔叫什麼名字?還有他的其他資訊嗎?”
凌徹戒備地看著他,沈三然正要打圓場,她今天讓時瑾言過來是想介紹給凌徹認識,而且時瑾言等了許久,她心裡歡喜又內疚,想著他在樓下那麼長時間,現在也該上來了。沒想到凌徹好像有點難以接受。
時瑾言只是笑:“我想知道為什麼他會願意收下你們的錢,他真的缺錢嗎?要你們抬高價格的目的是什麼?他是不是每一單都這樣?”
凌徹被問得啞口無言,沒錯,金楊肯定早就賺得金盆缽滿,雖說不差錢,但一開始他拒單的原因是什麼,他就不怕他們不再要換命,他什麼錢都賺不到嗎?
“你們繼續按你們的計劃走,我做我的調查,不衝突。”時瑾言總結。
凌徹沉思片刻後點頭,這確實是個辦法,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沈三然也十分信任他,大概不會出什麼亂子。
隨後凌徹左右試探,連時瑾言車子的型號都不放過,就差問人家多久剪一次指甲了。
聊到後面時瑾言要回學校給學生錄成績,凌徹也要回去跟緊金楊的訊息,臨走前凌徹語重心長地囑咐沈三然:“談著可以,要是真的有什麼打算,不要太著急。”
沈三然把他推出門:“這才多久!告訴你又不開心,要是瞞著你你又要說我。”
凌徹嘆息,女生外嚮,一旁的時瑾言倒是笑了笑。
點著幾柱香的昏暗靈堂,金楊雙手合十閉眼低念片刻,助理便拉開簾子進來低語:“老闆,人來了。”
金楊睜開眼,腳步快速走出去,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大廳,其中一個叼著煙,左邊的眉毛有一條斜斜的刀疤,他冷著臉看金楊,驀然笑出來:“金天師可是給自己燒了許多高香?”
金楊露出討好的笑臉:“陳先生說笑了,您今天來是有什麼要提點嗎?”
“嗯。”陳先生沉吟片刻,“你兒子被抓進去了。”
金楊頓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劃過臉頰,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陳先生不依不饒:“你知道嗎?”
“是……是的。”金楊侷促地回答,一旁的助理默默退出。
“所以,你們知道怎麼做嗎?”陳先生敲了敲煙身,菸灰抖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金楊閉了閉眼,硬著頭皮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