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我在辦公室裡忙到很晚。“還不走?這麼拼命”“那是,工作好不容易才回來的。”Madam楊現在是我的大恩人。
站在窗前,我看到窗外夜色很美。到處是霓虹閃爍,萬家燈火,卻顯得我更加落寞。我拿起電話,刪掉那個號碼。可是刪不刪有什麼關係,我都記在腦子裡了。我撥出去,按掉,撥出去,按掉。我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聊。連粵呀連粵,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在幹什麼呢?
我覺得,誰現在一棒子打昏我比較好。至少,我可以一直睡到明天之後。
“喂?”“阿粵,你在幹什麼?”翰軒的聲音了充滿了心疼。“在忙,工作耽誤了很久……”“別騙我了,你不在忙。”“你怎麼知道的?”“你忙的時候,手機都是靜音,而且,你忙的時候,不會接電話。”“哈哈,你在哪兒?蘭桂坊?”“我在你對面那棟高樓。看見有個房間的燈一直閃沒有?我就在那間房子裡。”“翰軒,你說,每個女孩子結婚的那天,是不是都是最漂亮的?”電話那頭是無盡的沉默,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好嗎?”“恩,很多年前,有個傻女孩,自以為是,一直覺得自己不會特別在乎誰。後來,到武漢上大學,認識了另外一個女孩。她很特別,她開學第一天就抓了一個小偷。她很優秀,年年拿獎學金。”說到這裡,好像思緒把我帶回到了八年前,我哽咽了,不知電話那頭的翰軒是否聽得清楚我說話。“她還是學生會主席。她高我一屆,但卻是校史上最年輕的學生會主席。你知道嗎?有一次,為了和她一起散步,我在部門聚餐上一口氣喝了三瓶啤酒,部長才放我先走。還有一次,我把一個追她的男生打得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哈哈”我蹲在地上,開始哭。“然後呢?”我聽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捨不得她,真的捨不得。翰軒,我要是個男的,我就能娶她了。我和她走狗那麼多艱難,為什麼我以為我們能一輩子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要嫁人了?”我的嗚嗚嗚的哭了,我看見對面的燈一直在閃,閃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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