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洩一般，他突然大叫出聲。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似乎鬧夠了，慢慢爬起來，走到觀眾席拿水喝。

然後就看到了觀眾席上突然出現的凌菲。

女孩只穿著薄薄的裙子，就在這通風口上，冷得瑟瑟發抖，像是個小倉鼠般蜷縮著。

那雙眼睛被籃球場上燈光照著，亮得發光，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揹著光，少年緩步從觀眾席最下方向她走來。

記憶其實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時許澤走向她的場景，凌菲已經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那刺眼的燈光，以及少年清秀的面容，帶著運動過後的汗味。

少年將手上的校服遞給她，“你穿著吧。”

凌菲一愣，有些呆滯的接過披到身上，吶吶的說道：“謝謝你。”

少年低頭看著她，問他，“你怎麼穿成這樣坐這裡？”

凌菲晃了晃被秋風凍僵的腦袋，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打球啊？”

少年沉默片刻，隨後在她身邊坐下，他看著他丟在籃球場上的籃球被風吹著，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隨後他低聲道：“心裡不痛快。”

少年的聲音處在變聲期，並不好聽，可是裡面摻雜著很多情緒。

凌菲聞言側目看他，少年的側臉清雋明朗，在凌菲生活裡的那些男生裡，他算不得很好看，可是她看著看著，突然心裡像是有著活蹦亂跳的兔子一般，怎麼也慢不下來。

她猛地收回視線，抿著嘴看著前方，低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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