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看她，安靜乖巧的樣子。

現在的季謹言思緒已經迴歸理智，可他現在依舊說不明白，他該不該這麼做？

昨晚的他，氣急敗壞，執拗的想著，反正她已經這麼討厭他了，也不差這一點，可是現在想想，他還真是自私啊。

是啊，他一直很自私，這些年裡，他做過的事，一直都是為自己著想。

可是現在，他多少年夢寐以求的她此時就躺在他身邊，肌膚相親，他真正擁有了她。

慾望這種東西，貪婪如他，曾經擁有過的，就再也不想失去。

他深深凝視著她，手上動作很輕，他心中有事，整晚都沒睡，就這麼一個姿勢。

這麼多年了，他試著放下過她，他整天整夜沉浸在學習中，可是當夜深人靜時，他腦袋總是會突然冒出這個女孩，原來她一直都在，被他藏在心底最深處。

他放不下她，現在又是這種情況，既然如此，那就不強求自己了。

這般想著，心裡濃霧散盡，很快一片雲開月明。

然而突然，凌菲沾著淚水溼潤著的睫毛微動，季謹言心臟驟緊，他突然害怕面對她。

然後他就進了浴室。

***

“季謹言？”凌菲圍著被子坐著，驚詫的看著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怎麼是你，我們……昨晚……”

凌菲實在是太驚訝了，一時話都說不順了。

季謹言穿著浴袍，額前頭髮溼潤的搭在臉上，顯得幾分親近自然，然而他一聽到她的話，臉色就沉了下來，“不然你已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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