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惹怒過他，他也從未如此明顯的怒氣，可這次卻是為了她，恍惚間，凌菲想起了宴會最開始。

季謹言向修老先生介紹她的時候，他的聲音清朗沁潤，是很好聽的聲調。

他說，她是他的妻子。

其實到如今也確實是事實，季謹言這般說，凌菲也沒覺得什麼。

可是凌菲突然間就想起了許澤。

那時候她剛成為許澤的女朋友，雖然有了名分，可許澤很少帶她出去參加聚會，哪怕被她賴著去了，往往介紹，也是凌菲自己介紹自己。

幾次下來，凌菲有些不滿，這樣顯得她多不矜持啊。

後來再有聚會，凌菲都不再先開口，當時許澤被問及，見凌菲半天不回話，他也是呆了半天，才開口的。

都說，如果他不帶你去見他最親密友好的人，不在他的朋友圈發你的照片，不在人前跟你親近，甚至偶爾還有些撇清關係的嫌疑，那麼很顯然，他並沒有多愛你。

現在想想，還真是如此。

許澤從來不會帶她主動去見親朋好友，從來不主動發跟她的合影，甚至連主動介紹她，都顯得有些難為情。

可是，季謹言又是為哪般？

凌菲因為這次的事，突然意識到了前幾天思考的問題，恍惚間知道了答案。

一個介紹表面看並沒有多重要，可內在卻表現出了很多。

也許他這次介紹，只是因為修老先生好奇他們的關係，季謹言不屑撒謊，老實回答了。

可上次呢？

在醫院裡，莊晴問他的時候，他其實是可以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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