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他一手扯開未扣緊的襯衫領口,一手放在她腦後, 然後直接摁向自己頸側。
雙唇緊貼在溫熱的面板上,因為驟然的磕碰隱隱作痛, 她甚至能感受到一下又一下跳動的脈搏, 以及血管中奔流的血液。
彌海理穗試圖後退, 後腦勺卻被摁得更緊了, 下巴蹭到了凹陷分明的鎖骨,沒緊閉的唇縫間的牙微微磕在面板上。
“不是一直記著我咬了你麼。”
說話間的呼吸氣流噴灑在耳側,被壓低的嗓音瘙癢著耳膜。
他發出近乎氣音的一聲輕‘呵’,如在耳邊呢喃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嘲意。
“不咬回來嗎?”
說著又壓了壓手。
“隨便哪裡都可以。”
彌海理穗緊緊閉著嘴,掙扎了幾下,發現後腦勺上的手紋絲不動,連說話都說不了。
眼感受到對方完全沒有鬆開的意思,她也有點惱火,腦子一熱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然後咬完就後悔。
在她咬上去後,緊緊扣住自己的青年從鼻音間發出一聲沉悶的喘息。
彌海理穗頓時更加後悔了。
本來帶著點洩憤意味的咬人怎麼突然就變得奇怪起來。
腦袋上的力道也鬆了鬆,她立刻麻溜地起身後退了好幾步,離開一段距離後才緩下了心跳。
“你能不能清醒冷靜一點?”
她一邊氣不順地說著一邊下意識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動作的伏見猿比古。
微敞的襯衫下,領口的牙印清晰可見,對方半闔著眼懶洋洋地看著她。
彌海理穗沉默了,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伏見猿比古看著少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然後重新戴上眼鏡,慢悠悠地起身。
“我已經很冷靜了,不然就不是這種程度了。”
他用指腹摁著頸側感受了一下牙印的痕跡,也沒整理領口,直接雙手插兜朝門外走去。
“走吧。”
“啊?”
“送你去學校。”說著他又不耐地砸了咂嘴,“才經歷敵人襲擊,雄英居然沒負責接送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畢竟剛剛結束戰鬥,敵聯盟也才逃掉,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又過來吧。”
彌海理穗跟著對方出門,之前拿的行禮還在門口。
她看了眼時間,反正來不及了,索性直接發簡訊給相澤消太解釋情況。
一路上的氣氛簡直微妙得可怕。
即使說了分手對方的態度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這讓彌海理穗感覺有點不安。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對方的領口飄去,只要有心看一下,就會被別人看到那個牙印。
剛剛怎麼就沒控制住咬了上去呢。
彌海理穗心裡一陣陣地發苦。
伏見猿比古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但並沒有主動開口。
一直到學校門口即將分別的時候,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委婉開口:“你領口還是扣緊比較好吧。”
“擔心被別人發現?”伏見猿比古用眼角餘光斜睨了她一眼,“被你那些男朋友?”
這段時間他自然已經清楚對方的男朋友到底有哪些。
每查到一個,內心的黑暗便更深一層,啃噬著內心的底線。
彌海理穗斟酌著話語。
“我們現在是已經分手了吧。”
聽到這句提醒意味的話語,伏見猿比古感覺心情更糟糕了。
後悔嗎?
這麼輕易地就鬆口同意分手。
從說出口後就已經想著收回,卻最終還是被摁了下去。
如果再不分開一段時間,恐怕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做些什麼了。
那些如同黑泥一般的隱晦想法簡直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意志。
僅僅是看到對方就開始翻騰起來,幾近失控。
“是指我沒有立場去管這件事了嗎?”
伏見猿比古依舊是往常那副厭倦冷淡的模樣。
然後他看到了不遠處正朝這邊走來的兩人。
彌海理穗順著視線轉身看去。
三秒後,她立刻將頭轉回來,直接兩步過去給他扣好襯衫,力道粗暴得對方不適地微微皺眉。
“理穗!”
身後傳來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和生氣。
彌海理穗確認牙印被遮住後才轉過身。
看著來人她忍住突然升起的心虛,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
“亂步,你怎麼過來了?”
江戶川亂步難得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聲不吭地盯著她身後的青年。
伏見猿比古抬眼看著他:“你還沒被分手啊。”
接著又看向表情僵硬的少女:“你現在喜歡這種型別的?”
“我現在喜不喜歡誰都和你沒關係吧。”
彌海理穗覺得自己的耐心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
心情非常不好的江戶川亂步直接將她朝自己方向拉過來,牢牢抓著她的手對那個曾經見過的青年說道:“既然已經分手,那就控制好自己。”
伏見猿比古冷了臉,這個從初見起就已經讓他知曉其觀察力與推理能有多恐怖的男人,此刻睜開了碧綠的雙眸,目光銳利地盯著自己,彷彿一眼就看出了埋藏在他內心深處正在掙扎的陰暗。
在這愈發凝滯的氣氛下,彌海理穗將目光放在後面注意到這邊詭異氣氛特意放慢腳步的相澤消太身上。
望著自己學生可憐巴巴的眼神,相澤消太認命地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說話,伏見猿比古直接收回視線。
“我先回去了,順便一提,雄英保護學生的措施真是令人震驚,在已經被襲擊一次的情況下居然還沒吸取到教訓。”
在對方離開後,彌海理穗看著另外兩人臉色一變齊齊看過來的目光嘆了口氣。
“我們可以先進去嗎?”
在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
彌海理穗坐在宿舍中,任由江戶川亂步緊張兮兮地抓著自己檢查有沒有哪裡受傷,即使她說沒事也要親眼看過去才放心。
“那個荼毘……”相澤消太皺起眉,看著她遞過來的手機,同樣檢查了一遍,“雖然看起來對你並沒有敵意,但還是不要放鬆警惕,畢竟是敵人。”
“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沒想到敵聯盟這個時候居然還會過來。”
雖然並沒有出什麼事,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回去和校長報告一下。
相澤消太又看了看那個從被人送到學校後就一直不停地問彌海理穗被劫走詳情的男人,有點頭痛。
“他一大早就過來等你了。”
“既然已經確定安全了,我先去彙報早上的事情。”
在相澤消太離開後,江戶川亂步看著彌海理穗心不在焉的模樣,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畫面,按捺不住心中咕嚕嚕冒上來的酸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