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外面那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什麼女朋友，該叫師母。”另個學生起鬨。

蕭與時不說話，眼風輕掃他們——各個老實了。

學生散去，蕭與時收拾講義離開教室去找沈如磐。

見到她，他說：“我們去辦公室談？”

“好啊。”

沈如磐伸手搭上輪椅，準備推動自己。蕭與時徑直繞到她身後，握住推手，推著她走。

這裡是學校，人來人往全是學生，膚色各異，見到蕭與時紛紛主動打招呼。

平常也不過如此，但今日多了個沈如磐，學生們心有好奇，表面上禮貌地對沈如磐點頭致意，一旦走遠，立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場面，沈如磐不是沒有多想。然而她坐著輪椅，身體有缺陷，怎麼看怎麼都不可能和蕭與時牽扯出曖昧關係。

於是，儘管被大眾圍觀，沈如磐淡定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穩坐如山。

*

*

蕭與時擁有獨立的辦公室，不過辦公室空間有限，不能和莊園裡開闊的書房相比。故他的辦公桌緊挨窗臺，桌面上嚴格按照實驗專案堆放著厚度不一的材料，剩餘空間全騰給書架，架上不必說，全都是天體物理專業書。

沈如磐注意到書架上貼了張表格，那是sprechstunde（辦公室諮詢時間）。

在柏林大學，優質教授通常很忙碌，能上課幾乎就不錯，很難再有時間和學生接觸。蕭與時不同，儘量擠出些許“諮詢時間”。假如學生遇到問題需要指導，都可以預約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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