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欽燃皺眉，眼底的後悔清晰可見，他見不得她難過，如果能重來一次，他寧願自己將這份喜歡藏在心裡，不讓她知曉半分。

可他又是那麼自私，狠狠地抓著她掉入無盡深淵。

“我被派遣到國外任務，今晚就走。”陸欽燃頓了幾秒。

周念歆鬆開揪著他衣服的手，“為什麼突然讓你去國外？”

陸欽燃大概能猜出是什麼。

這幾個月在軍校，訓練的任務比開始加重不止百倍，每個班連連刷下幾十個體質並不是那麼優秀的學生，最後只留他們幾個。

而他們幾個全都被派遣到國外，陸欽燃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將上級的話重複一遍，“服從上級派遣。”

周念歆即便是不知道去國外做什麼，但她也瞭解軍人是要保守國家秘密的，周念歆靠在他的懷裡，抓住他的手，“會不會不能和之前那樣每天聯絡了？”

“十八歲生日那天你能回來嗎？”

他的手足足比自己大一半，原本修長分明的指尖現在佈滿了繭，粗糙。仔細看著虎口上還有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陸欽燃不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他不敢給予承諾。

他嘴唇動了動，反握著她的手。

周念歆壓了壓嘴角，“那你去國外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受傷。”

陸欽燃心裡泛著酸澀，抽疼。

他幾次嚥下突如其來的想法，他的念念人好，長得好，學習好，什麼都好。她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最喜歡的姑娘，現在因為自己也許會失去更好更合適的人，他沒辦法陪著她，如果會有個男人比他合適，甚至能有時間陪她，這樣的人會不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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