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沒了毒.品供應源,就像是撞到了玻璃的蒼蠅一樣瞎撞。以前的那些朋友們似乎早就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都和我漸漸疏遠。我又突然變成了一個人。
他的頭低了下去,停頓了很久。
我問他,那你媽媽呢?你這麼久都在外面,她不會擔心嗎?
她?他抬頭笑了,又恢復了之前的輕蔑。
她在我不在的時間裡,旁上了一個包工頭,早就不回家了。
他又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
我毒癮發了,很難忍受。所以沒有辦法,只得晚上到外面去找,後來終於在一家迪廳裡找到了他。一個30來歲的男人。陳杰。
因為斷糧太久,我在昏暗的洗手間裡付了錢,迫不及待地就坐在馬桶上用餐。那時,陳杰就一直靜靜地看著我,一直等我吸完了,這才讓開了替我擋住門的穿著西裝的身體。
那時,我感覺,他應該是個好賣家,端正,成熟,也替客戶著想。
於是,我向他要了他的電話,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我的錢就全送給了陳杰,而且,因為吸毒的原因,我經常感冒,所以那個‘陪聊’的工作暫時也沒辦法再幹了。
我不僅長得帥,而且也很聰明。知道客人們一定不想要一個邊流著鼻涕邊打噴嚏的人‘陪聊’的。
我在房間裡過了一個星期的泡麵+影碟的生活之後,終於扛不住幾乎讓瘋掉的毒癮,找到了陳杰。
“能先賒給我一點麼?”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在毒癮的催促下我還誓起了勇氣。
陳杰看了我一眼,說:“可以。”
然後在我樂滋滋地去接他遞過來的小紙包時卻抽回了手。“有個條件。”
馬路上一輛巨大的貨車經過,拉響了最長的喇叭,震得我的耳朵都在筋攣。“什麼條件?”
“陪我睡覺。”陳杰的話,很簡單。可簡單的話裡面的意思卻把我嚇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一天,我跑回了自己租的屋子,然後劃掉了他的電話。
不過,三天後,我終於還是在那家迪廳裡找到了陳杰,屈服了。
看到我發呆了的表情,他吞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笑了笑,問我,“是不是感覺有點噁心?”
我注意到他有些受傷的笑容,搖了搖頭,把戒毒所的民警為我泡的茶推了過去。
他不客氣地端起來就喝了。
我自己都感覺噁心。
當我赤身露體的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跟前時,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感。而且是在知道對方想要對自己做什麼的情況下。
那一個晚上,我只能用牙齒拼命咬住枕頭這才能剋制住陳杰帶給我疼痛,並以此換來了三天的量。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去找陳杰,因為我把那三次的量分成了六份。雖然每次都感覺不夠,但卻勉強支援了一些日子。
我並不想用陪他睡覺去換取囧囧,所以我想到了重操舊業:偷。
只可惜,吸毒過的身體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輕盈,而且沒人幫我把風,還沒翻進別人的院子,我很快就被人發現了,所以我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媽那時已經變得很會打扮,穿得花枝招展,也會塗脂抹粉了。見我回家,居然頭也沒回過,只是說了句“你回來了?”
女人!
那時我在心裡狠狠地吐了這兩個字。
現在再看我媽,居然看起來像是和勾引了我爸的那個妖豔的蕩.婦一樣!那個包工頭是不是也和那些讓我‘陪聊’的女人一樣付錢給我媽?
我覺得很無趣。
然後就乘她不注意的時候,翻了她的抽屜和箱子,找到了兩百塊和一塊女式手錶。
我拿著它們狠狠地砸在陳杰的懷裡,瀟灑地拿走了和它們同價值的毒.品。不過,這種情況也只僅僅出現了一次。
似乎猜出我就是那個家賊,所以我媽後來都很謹慎,不再把貴重的東西和錢放在家裡了。況且,那個家除了一棟舊房子,就像沒有主人一樣。
撈不到東西,我也不去了。
但毒癮卻不會不來。
那一天,下著雨,為了忍住轟然而至的毒癮,我在大街上跑著,像個沒有帶傘的人一樣,想努力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智。結果卻不小心碰到了陳杰。
黑色的西裝在雨天的燈光下格外醒目,我一看到他,轉頭就跑了。不僅僅是引發了我的毒癮,他還提醒了我,我和這個男人睡過了!
我發了瘋似地跑著,無意識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家。
家裡今天居然有燈光?而且是在我的房間裡。
於是我輕輕地開了門,然後繞在了自己房間的門外。
“不如,和我一起離開這裡吧。去我老家?”那個男人的背很寬,讓人不得不感覺他很結實,聲音聽起來卻像個老頭,親呢得讓人作喁!
“不行。我孩子還在讀書呢!”我媽的聲音也讓我雞皮疙瘩頓起。“要是沒他就好了。”
當時天空雖然下著雨,卻沒有雷。但我還是聽到了一聲巨響。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離開自己的家的,等我清醒過來時,我已經撲在了陳杰的懷裡,一直抖、一直抖,分外地冷。
傘在地上,陳杰連動也沒動,只是抱著我。我甚至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帶我去你家吧!我想要毒.品。”等陳杰和我兩人的衣服都溼了之後,我說。
於是,陳杰就把我帶到了他的家。他讓我先洗了個熱水澡,慚我丟在床上。那是我第二次和陳杰上床,有些痛,卻沒有第一次那樣厲害。
或者說,我心裡的痛比身體上的痛更來得讓我想哭一些吧。
陳杰其實很溫柔,在床上時他允許我的任xing,即使我那晚後來忍不住失聲痛哭,他也只是拿了塊毛巾替我擦眼淚而已。
他有些靦腆地拉了拉嘴角,說:現在回憶起來,當時還真是孩子氣。身為一個男人,居然為了這種小事在別人那裡嚎哭了一個晚上。
我說,能哭也是件好事,總比放在心裡要強。
他愣了一愣,笑了。你和陳杰的說話還真是莫名地一致啊!
後來,陳杰讓我搬到他家和他一起住。我也答應了。
反正沒人需要我,我又何必太過於梗梗於懷?住在他那裡房租也可以不用交了,又可以免費拿毒.品,何樂而不為?
不過,陳杰也並不是很空的。
白天,他像蒸發了一樣,怎麼也聯絡不到。只有在晚上,他才會出現在夜市裡,過了午夜才回來。
所以,他除了偶爾和我上床以外,還加了一條附加條件,就是我要按時去讀書,並順利畢業。
我沒得選擇地回到了學校,開始了我無聊的高三生活。
或者是我經歷得多了,所以學校這個單純的地方不怎麼適合我。我沒有朋友。上課有一半時間在發呆,下課也是發呆,在同學裡得了一個‘王子的雕像’的稱號。
高三的時間不快也不慢,但事情卻出奇地煩。一會兒考試,一會兒談話教育的。最讓我頭痛的是家長會。雖然每年只有那麼一次,但也足夠讓我為它煩惱一天半天。因為我媽她只來過一次,就再也沒參加過了。
“你在想什麼?”陳杰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腰上,邊做邊問我,這是他很喜歡的一種問話方式。
“沒什麼。”我當時並不怎麼想回答他,因為身體已經適應了陳杰,所以上床對我來說也成了生理上的快感。
“說。”陳杰開始用他專有的刑對付我,動作變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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