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宸大步走過來，他想興師問罪，又沒有身份，只能虛張聲勢。“酒吧你也不管了？來找人喝下午茶？”

“我再忙也沒有沈總忙呀。”蘇暖氣呼呼地頂了回去，“連回我資訊的時間都沒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因為個人工呼吸，恨上我了呢！”

她竟然毫不遲疑、毫不遮掩地將事情說出來了？沈北宸臉上略窘，解釋道：“我沒有恨你……”

“那就對了嘛。”蘇暖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還是好哥們兒，別計較，事情得分情況和性質，大丈夫不要扭扭捏捏的，這樣不好。你看醫生們，看過多少身體，給多少人做過人工呼吸，要是一一都負責了，那還了得？一百個分/身也不夠賠的。沈北宸，你就當隨手撈人，別在意啦。”

扭扭捏捏？所以，親吻，不，度陽氣那事，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這兩天以來，都是他在猶豫、激動、難為情、不知如何應對？

他緊緊盯著蘇暖，蘇暖也無辜地看著他，表情非常明白：不然呢？

你，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把我當個充電寶？沈北宸很想問她這句話，但時機不對、場合不對，他不想當著霍長川的面被拒絕。

因為他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確實只當他是個充電寶。

“你——”沈北宸換了個話題，“來找他做什麼？”

他們的對話雖然只有幾句，但已經讓霍長川瞭解了一切，短短的半分鐘裡，他的心情乍然狂喜又乍然跌落，寂寥和難過重新籠在他的心頭。他苦苦地、無聲地笑了一下，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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