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身後響起她那清冷中帶著一絲甜的稍顯緊張的聲音。

“那個，那時候我以為你是跟你室友們打了賭才來表白戲弄我，所以才跟你說了那麼狠的話，我很抱歉。”

她總覺得欠他一個道歉。

初恆回頭，望了她一眼，女人眸子裡閃爍著光芒，唇齒微動，顯得有有一絲緊張。

他輕描淡寫的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這話聽起來模稜兩可，她，還是那個告白？已經成為過去式。

是啊，四年都過去了，很多感覺都開始淡化，她竟然還僥倖的以為還被他惦記著。

或者是，近日煩心事諸多，她身心脆弱，稍微有個人來送溫暖，她很容易被感動，抑或是，她的內心深處一直對那個奪走她初吻的少年耿耿於懷，多年後相遇，一顆穩定跳動的心節奏都被打亂了。

“嗯。”

男人推開車門下車，一陣秋風吹過，車門關上，一切恢復平靜。

*

慕瓷將那一籮筐的花兒插進花瓶裡，拉開窗簾，讓它們沐浴在陽光中。

清晨的陽光溫暖舒服，她坐在陽臺的搖椅上，閒情逸致的喝了會兒茶，然後閉上眼睛小小休憩著。

這種安詳很快便被打破，擱在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慕瓷眯眼，陽光直射過來，刺眼難受，她用手擋住，望了眼手機來電顯示，看是母親打來的，這才慢悠悠的接起。

“喂，媽，最近家裡還好嗎？”

“小瓷，銀行又來追債了……”柳紅荷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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