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她以為今天跟之前一樣,只需軟言軟語地哄幾下,蔣肇庭便能消氣了。
只是沒想到兩張照片跟一段影片便將兩人之間的感情摧毀得徹底,她說得如此明白,蔣肇庭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應暖可蜷縮成一團,眼淚撲簌簌地成串滾下,嗚咽聲被她強行壓下,努力忽略那橫亙在胸中的柔腸百轉。
哭累了便就地睡著了,半夜被絲絲涼意凍得打顫,應暖可才悠悠轉醒。
她的意識還停留在蔣肇庭離開時的情景,那股壓抑的痛苦再次冒頭,如同翻腸攪肚般。
應暖可不想做個因為感情而自暴自棄的人,可是渾身就是使不上勁,連客廳到臥室那麼點距離都耗盡她的心神。
在床上輾轉反側,應暖可忍不住開啟跟蔣肇庭的對話方塊,拼拼湊湊打了一段話發出去,便關了手機。
再次醒來是第二天的下午,她是被熱醒的,感覺被烈火灼燒般,又覺得渾身發冷,這種感覺太熟悉,她發燒了。
應暖可翻箱倒櫃也找不到退燒藥,她被照顧習慣了,平日裡事事有虹姐,現在少了虹姐,感覺自己跟個廢人一樣。
又想到上次發燒時,蔣肇庭還在醫院照顧了她一天,情緒有些崩潰得甩上櫃子門。
人生病了就會顯得脆弱,應暖可也不例外,她開了手機,見到跟蔣肇庭的對話方塊依然停留在昨晚她發的訊息,淚水再次盈滿眼眶。
視線模糊地在手機通訊錄翻了個遍,發現根本沒人可以聯絡,最終打了電話給小陳,讓他幫忙買點退燒藥上來。
隨便吃了幾口家裡剩餘的麵包,又吃了退燒藥,應暖可讓小陳七點再過來接她,還有一檔節目要錄製。
小陳回到車上,火燒火燎地著急,應暖可這情況非常糟糕,他作為司機,也知道一些她跟虹姐之間的問題,何況虹姐自己也焦頭爛額,恐怕也是分身乏術。
可是由著應暖可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忽然靈光一現,立刻撥打了陳北的電話。
陳北接到小陳的電話時,正在充當蔣肇庭的沙包,狹小的拳擊臺,蔣肇庭的出手凌厲快速,招招兇狠,饒是受過系統訓練的陳北也有些吃不消。
正好手機鈴聲給了他解脫的機會。
看見來電顯示是小陳,陳北瞄了眼還在拳擊臺上的蔣肇庭,才接聽起來。
小陳的聲音有些侷促不安,不過也不廢話,簡單地告訴陳北應暖可發燒了,但是無人照顧,想讓他問問蔣肇庭,能否抽空過去看一趟。
陳北倒不會懷疑應暖可有那樣的心機,指使著小陳來這通電話,估計是淳厚的小陳並不知道蔣肇庭跟應暖可之間鬧了矛盾,才擅作主張。
陳北迴復他知道了,便掛掉了電話。
蔣肇庭下來開了瓶礦泉水,即使是嚴寒冬日,他此時也才穿了一件背心,因為熱汗淋漓,單薄的背心幾乎貼在身上,使得他健碩的身材表露無疑。
掛了電話,陳北便有些沉默,蔣肇庭淡漠地問道:“什麼事?”
“是小陳的來電。”
這個小陳是誰,蔣肇庭自然清楚,喝水的動作頓了頓,漫不經心地問道:“說了什麼?”
陳北可謂是最親近蔣肇庭的人,同時也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應暖可是他的軟肋,所以和盤托出。
蔣肇庭放下水瓶,沉默了半晌,才對陳北說道:“讓阿澤派個人過去照顧下吧。”
陳北下意識地問他:“您不親自去看看嗎?”
“我?算了。”
蔣肇庭的表情未見任何鬆動,將瓶中的水一飲而盡,將手套扔給陳北,冷聲說道:“繼續。”
第61章
這段時間正好是宣傳工作最繁忙的日子,應暖可吃不好睡不好,生活質量很差,這也導致她的發燒反反覆覆,燒了退,退了又燒,又是流涕又是咳嗽,短短一個星期人就瘦得脫形。
皇天又派了個助理給她,只是並不是熟悉的人,應暖可很難敞開心扉。
葛舒曼不知道是不是被遊斌給勸住了,幾次宣傳活動都不見人,外界議論紛紛,都在傳她被大佬包養,現在流產在休養。
似乎每個人對女性的評價都特別惡意,大部分都在抨擊她的品行不端,葛舒曼方不出來闢謠,便說得越來越過分,什麼離譜的傳聞都出來了。
前前後後折騰了快一個月,應暖可這場大病才算真正地康復,等她康復了,已近除夕。
想起去年的除夕,她跟虹姐兩母女還那麼開心,今年卻已是物是人非。
好在今年有個商業活動邀請了她,不至於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家過年。
應暖可唱了兩首歌,說了段祝福的話,任務就算完成了。
看著時間才九點不到,離活動不遠處的廣場正好有放煙花活動,應暖可為了打發時間,便驅車前往。
絢爛奪目的煙花在天空燃放,美麗卻短暫,應暖可忽然覺得像極了自己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別人熱鬧的聲音,別人開心的玩樂,似乎一切都跟她無關。
越接近十二點,廣場上的人越少,等鐘聲敲過三下,嶄新的一年到來了。
應暖可拿出手機,點開蔣肇庭的對話方塊,用語音說了“新年快樂”,然後刪除了聯絡人。
朝著天空笑了笑,沉悶的情緒似乎也隨著煙花消失了,她起身往家裡走。
《雪天使》會在大年初一上映,當天一早葛舒曼便打了電話過來,問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應暖可只是微一愣神,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接到葛舒曼的電話,應暖可驚喜大過驚訝,她雖然社恐,但又渴望朋友。
兩人約好了地點匯合,只簡單地偽裝了下,便進入了電影院。
這部電影話題感十足,最近的幾次熱門都跟它有關,所以電影院座無虛席,應暖可跟葛舒曼看見都挺高興的,誰不知道希望自己的作品受歡迎呢?
電影篇幅不長,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期間應暖可看得很認真,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跟葛舒曼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隨著人流出來,不免聽見觀眾的一些評價,好差都有,批評應暖可演技略顯生澀,亦或者嘲笑葛舒曼戲裡戲外都是婊/子。
聽見別人這麼辱罵自己,葛舒曼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應暖可很佩服她這樣的抗壓能力,自問做不到。
電影結束正好是午飯時間,應暖可便提議一起去吃飯,葛舒曼笑看她:“看一場我們都參與的電影屬於工作範疇,吃飯算什麼?朋友?”
這是應暖可再熟悉不過的葛舒曼,高傲清冷,照以來的脾性她肯定會懟回去,不過現在她莞爾一笑,“是啊,朋友,走吧。”
說著便挽上葛舒曼的手,舉止親暱,彷彿回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