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黎明時分。
我確認了好幾次,褚默並不在家裡,而通往室外的門,並沒有鎖。也許,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雖然我也疑心,可能褚默就在屋子附近的地方,但是假如現在不逃,更待何時呢。這幾個星期以來,我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被軟禁在褚默身邊,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也找不到機會逃走,所以現在,無論如何我也要嘗試一下,最多做好最壞的打算就被抓回來,或者被殺或者被剮,總比就這樣坐以待斃的好。
抱著這種豁出去的心態,雖然知道家裡沒人,但我仍然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大門口,然後慢慢地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頓時,室外一股清冷的空氣透了進來,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然後將縫隙逐漸開大,探出一個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視線所及範圍內,並沒有看到褚默的身影,或是疑似青英會的人。我稍微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凌晨四點的大街空空落落的,甚至連個路人都沒有,天邊微微泛起了一絲灰白的晨曦,深藍色的天空裡浮動著黯淡的雲朵。
風吹到身上感覺有點涼意,我縮了縮肩膀,但是顧不得那麼多了,盡我最快速度地離開了褚默宅邸那片區域,然後找了公用電話亭,打了電話給韓城。
當鈴聲響到第三聲的時候,韓城接起了電話,雖然是凌晨,但是他的聲音聽上去仍然很清醒。
我告訴韓城我從褚默家裡逃了出來,可是很意外地,韓城似乎並沒有為此感到慶幸,他只是很平靜地問:“你現在哪裡?”
我轉頭看了周圍,無法得知確切路名,只能把大致的方位告訴了他。韓城猶豫了一下,報了個地址,說:“你現在攔一輛計程車,到我給你的地址,然後在那裡等我,我來接你。”
我說好,然後掛了電話。
可是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卻發現在這個時間要找到輛計程車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因為現在正好是計程車司機日班和晚班交接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們趕著回車隊,並不願意接客,尤其是韓城給我的地址,似乎是個挺遙遠的地方。
在接連幾次攔車失敗後,我有點煩躁起來,不停地沿著馬路走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白,我越來越感到急不可耐,然後看到個電話亭,於是打算再次打電話給韓城,直接叫他來我在的地方接我。
我從口袋裡翻出最後幾枚硬幣,伸手握上電話亭的門把,正欲拉開,卻突然感覺後腦勺被類似棍子的東西猛擊了一下,一陣劇痛和暈眩後,我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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