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叫模仿。”

“說嚴重就是抄襲，對吧？”

晏歸荑一怔，“你有這個意識，為什麼不做自己的作品。”

王鶴笑笑，眼裡的情緒很複雜，“我不行。”

“你有試過嗎？”

“如果不參照別人的，我根本就什麼也想不出，大腦一片空白……你不知道這種感覺。”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感覺？她沉默片刻，說：“衣帽間裡的玫瑰花是你的作品？”

王鶴看了她半天，“嗯”了一聲。

“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提起？”

“那是我為一個朋友做的。”王鶴頓了頓，“不過他沒收下。”

“往那個方向試試看怎麼樣？”

“你覺得它如何？”

晏歸荑抬眸笑了笑，“我覺得很好。”

“真的？”王鶴的眼睛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實不相瞞，我是老師最不喜歡的那類學生，所有的人都不認可我，老師雖然沒說，我也能感受到，那時候在一個藝術家的工作室實習，他罵我的作品就是垃圾。所有人都認為我就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也是，在他們看來，我這樣的人需要搞什麼藝術，什麼都沒經歷過，只能做些閃亮卻空洞的東西。”

“然後你做了這件作品？”

“對，《最後的玫瑰》。這個事兒說來話長，回國後我整個人狀態很差，混跡在酒吧和朋友的聚會里，就是那樣，恰巧認識了一個人，我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可是不管怎樣，他都沒有接受我。有次我裝作喝醉，把他叫到酒店，本想逼他就範，我以為他那樣的人，這樣的事是無所謂的。可是我們什麼也沒發生，坐著聊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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