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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查查。不過咱得先回家一趟,將東西都收拾好,去京城不比來縣城這般輕省,路遠物價貴,很多東西都買不著,得在家就備好。而且縣委的車肯定不能跑那麼遠,我估計得大柱想辦法同附近軍區說一聲,借一個軍區的車過來。”

姚翠芬急得直抹淚,“大嫂,喜丫頭要是能治好,往後讓她喊你媽!你對喜丫頭比我這個親媽對她都好。”

謝玉書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都是衛家的孩子,喊我一聲大伯母,我看著她病著,還能坐視不理了?先回家吧,大柱打電話找人也不是一會兒就能搞定的,估計少說也得等一天時間,那車從軍區調過來也得時間,今天和明早準備一下,車明天中午到的話,咱坐一晚上連帶著一白天的車,後天下午就能到京城。”

聽自家大兒媳婦安排得井井有條,衛老太總算找到了主心骨。

回到路上,衛老太突然想到衛大柱與謝玉書夫妻倆初五上午就要回部隊,心瞬間又懸了起來,她試探著問,“大柱媳婦,你明天上午什麼時候走?”

“不走了,喜丫頭生病,如果要去京城兒童醫院的話,我和大柱肯定得跟著,不然你們根本忙不轉。部隊上可以請假,等到其它休假時間補齊就可以,讓大柱同部隊打個電話請假就行。”

衛老太總算放下心來。

坐在車上,看著兩側的景觀飛快地往後推,衛老太腦海中陡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喜丫頭原本好端端的,她那個沒良心的妹子來走了一遭就被不對勁了,該不會是被倒黴鬼衝著了吧!

衛老太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回頭剛下車,連家門都沒進,只是同謝玉書和衛四柱等人說了一聲,然後便火急火燎地往頭道溝最破落的那處院子去了。

那處最破敗的院子裡,住著頭道溝裡最神秘的人物——曾被當成封建迷信打擊物件重點改造過的路神婆。

說起路神婆來,早些年在十里八鄉是極出名的,能掐會算,既能給活人看姻緣選陽宅風水,還能給死人選墳地配冥婚,家裡的小孩被嚇著,或者是被某些髒東西勾的丟了魂兒,找路神婆求一道黃符燒了沖水喝,睡一覺就好了。

可惜前些年從上到下嚴厲打擊封建迷信,路神婆家好端端的大院子被人砸了,路神婆家的孩子被人打斷腿,那些人還不讓路神婆帶著孩子去找大夫接骨看病,硬是笑話路神婆那包治百病的黃符水連自家兒子都救不了,把好端端一個後生耽擱得要了命,路神婆的男人被活活逼死,僅留下路神婆一個人,還被攆到了沒人住的破草房裡,過著不是人過的日子。

當年衛老太一個人帶著衛二柱兄弟幾個討生活,生病了哪有錢去衛生所看病?多數時候都是找路神婆求一道黃符治病,故而甭管別人再怎麼貶低路神婆,再怎麼糟蹋路神婆,衛老太對路神婆都是十分相信的。

甚至關於當年路神婆的黃符水救不了自家兒子這件事,衛老太也有自己的解釋——妖魔鬼怪作的孽,找路神婆管用,可人作的孽,路神婆想管也管不了呀!

換句話說,如果路神婆的兒子是被妖魔鬼怪蒙了眼,從山上掉了下來摔斷腿,那說不定路神婆的黃符水就管用了,可路神婆那兒子的兩條腿是被活人打斷的……千言萬語匯成一聲嘀咕,“作孽喲!”

衛老太找上路神婆的門時,路神婆正一個人在家收拾秋天曬乾的野菜根,和盆裡放著一團剛和好的高粱面,黑紅黑紅的。

“嘿,路大姐,在忙活呢?”

路神婆挑了挑眼皮,迎著日光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衛老太來,她站起身,將手放到衣服上蹭了蹭,問,“是大英啊……你咋來了?快回你家去,我這兒不是什麼乾淨地方,若是被人看到了,容易給你招惹事端。”

衛老太心中一片熱乎,“沒事,誰敢背後亂嚼舌根子,我撕了他全家的嘴!不長眼欺負到我身上,那是真的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看衛老太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路神婆樂了一下,滿腹感慨地說:“上面在打封建迷信,我們這一類人想躲都沒處躲,只能和豬狗一樣活著被人糟蹋。咱們頭道溝這麼大一個村,也就你有膽子來看我了,其他人見了我都躲著我,生怕捱得我進了些,也被那些小鬼纏上。不過你個孫大英也不是什麼好貨,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

衛老太與路神婆算是老熟人了,當年衛老頭去的早,衛老太一個人拉扯那麼多孩子,平時孩子有個小毛小病,都是找路神婆那點兒百草熬水或者是討一兩張黃符,省了不少錢,後來衛老太家裡寬裕點了,衛二柱他們兄弟幾個一個個都長大了,衛老太也會讓衛二柱他們暗地裡幫路神婆做點兒農活,你來我往,關係算不上多麼親密,但日漸深厚是真的。

路神婆則是整個頭道溝唯一一個敢當著衛老太的面罵,還不會被衛老太懟的人。

衛老太想了想,就將衛添喜身上發生的事情同路神婆說了說,末了揪著心問路神婆,“路大姐,你說是不是我那倒黴鬼妹妹把小孩給衝著了?不然的話,怎麼她來之前,小娃娃一直都好好的,她一來,小娃娃就病倒了。”

衛老太苦著臉說,“但凡差個一天兩天,我也不願意把事情往這上面想,好歹那是一個妹妹,不能啥髒水都往她身上潑,不然咱不就成了那不講理的人了麼?”

“可問題是,真的是我那倒黴鬼妹妹前腳剛走,後腳這小娃子就病倒了,跑去縣城人民醫院看過,那大夫做了一通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檢查,說小孩身上沒病,我想著……會不會是我那妹妹身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把小娃兒的魂兒給沖走了?那些被嚇著的孩子不就是整天昏睡,不省人事麼?”

路神婆耷拉著眼皮想了好一會兒,她起身回屋,從炕洞裡掏出一個用紅繩與五帝錢編成的絡子出來,那絡子上沾了灰,看著髒兮兮的。

路神婆心疼地撣了撣那絡子桑的灰,一邊用手撥弄著銅錢,一邊問衛老太,“你那妹子的生辰八字,你還記得不?若是記不大真切的話,說一個大致的也行,能算個八.九不離十。”

衛老太想了想,報出一個年份與時間來,路神婆將絡子拿起來,用雙手把絡子撐開,用力向下一抖,那絡子上的銅錢頓時就叮叮噹噹地動了起來,路神婆依照衛老太所說的生辰八字抖了好幾下,等銅錢都安分下來之後,她將絡子平鋪在桌子上,一枚銅錢一枚銅錢地看過去。

待看完之後,路神婆搖頭說,“你這妹子命都差成這樣了,哪能克得了人?一輩子倒黴的清苦命,放心吧,你家小娃兒昏睡不醒同你妹子沒有關係,也不是你妹子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若是她身上沾了那些東西,估計還克不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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