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只是抱緊了懷裡的女子。

他曾經想過，重生回來，要做點什麼，也以為他定得了上天眷顧，所以那皇位他也可以觸及。

只是，只是現實卻紮紮實實打了他的臉。

最愛他的女子，就這麼去了。

不像前世，至少還陪伴著他，走到了人生最後一步。

不，不一樣了。

他不知道，當初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走的這一步，但是這一刻，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灩灩……”

嘉凱一把推開他，“你，離我母妃遠一些，你沒有資格靠近她，也不用在這裡假惺惺，母妃會選擇這一步，都是你逼的，是你逼的！”

慎王看著嘉凱，揚手想給他一巴掌。

心說，你個小崽子，我可是你親爹。

但，揚起的手，卻怎麼也打不下去。

“呵！”嘉凱冷笑，“你錯了，我也錯了，我們都錯了！”

他是真的錯了。

再母妃最後睡去，身體漸漸涼透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如母妃這般，能夠為他豁出命去。

而他，為了所謂的權勢，竟眼睜睜看著母妃一日一日服下毒藥，在母妃期盼中，選擇了沉默。

枉他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慎王妃沒了，朱小就算懷了身孕，為了不聲張，也得過來幫忙，不過更多是太子妃和二皇子妃兩人拿主意，上面還有個四皇子妃，輪不上她說話。

因為天氣熱，慎王妃很快下葬，等慎王妃喪事處理完，天氣越發熱，朱小有些沒胃口，不過她是懿王妃，荀沐陽疼他，但凡有口好吃的，總是第一時間送到她跟前，天成帝這個公爹也惦記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有進貢的吃食，總是讓荀沐陽帶一份回來，若是朱小吃了，荀沐陽就進宮去再討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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