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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朝,便令宮人將他請進宸陽宮,表情肅然,“保重。”

蕭洵磕了頭,末了又道,“請陛下護住臣的妹妹。”

他低著頭,未能瞧見傅彥行聽見他提起漣歌時臉上溫柔的神情,“放心。朕定護她周全。”

第49章 入宮

巡城郎官說的好聽,是領了天子令往各州縣巡查的官員, 實際上只是個虛職, 手中沒有實權, 還容易得罪人。在大楚, 一般是用來對官員明升暗降, 然後指派到地方上去受氣的。

可蕭洵是新科探花,屬於朝中新貴,頭一遭便領了令做了巡城郎官,去的還是晉王的封地上, 實在讓人咋舌。

少數知道此事的大臣便在心中盤算著陛下此行是何意,有腦子機靈的, 便想著皇帝是否是想對晉地動手了。可兩代晉王都十分老實,傅彥行平日裡也並未透露出半點這樣的意思,便也只敢暗中觀望。

傅彥行雖說自兩年起便開始處理朝政,但如今還未弱冠,又並未成家, 在某些老臣眼中, 其實是不夠成熟的, 便也擔憂他是否太急進。

旁人不敢多說, 但身為定國公的何淵,卻是敢的。

“陛下是否太過急躁,前些日子才動了改稅的念頭,如今政策還未擬出,便又想動藩王勢力?”何淵是他的親舅, 在他未登大寶之時便是他的助力,如今依舊為他擔憂,“臣明白陛下妄圖肅清毒瘤的心,但請陛下三思,徐徐圖之。”

傅彥徹神色淡淡,沉聲道,“朕心中自有定義,請舅舅放心。”

如今君臣有別,何淵怕引得君王反感。也不願再掣肘太多,又想起另一事,方道,“陛下年紀不小了,是時候立後納妃,擴充後宮了。”

他十分直接,“我家中的阿窈將要及笄,與陛下又是一塊長大,知根知底,自小貞靜柔婉,柔明毓德,可為陛下操持宮中庶務。”

他是以舅舅的身份說這話的,並且,他幾日前曾去安壽宮見過問過太后的意思。但太后想起兒子上次說過的話,又不願拂兄長的顏面,便直言她做不了主,而是讓何淵來找傅彥行。

傅彥行垂著眼,卻是道,“大業未竟,朕並無大婚打算。”

何淵心知這是外甥的推辭之言,有心再勸兩句,卻聽他道,“況且何窈對朕也無意,舅舅還是給她尋個知心的夫婿得好。”

何淵回到國公府,何夫人迎出來,見他面帶不快,問道,“這是怎麼了?”

何淵搖頭,咂摸著傅彥行先前的意思,問她道,“阿窈平日裡可與府外什麼人有接觸?”

他這話問得奇怪,何夫人道,“女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連個閨中密友也無,除了我帶著出門,便是偶爾進宮去陪太后和公主。其他時候都整日在府裡,哪裡能和府外人有什麼接觸?”

何淵沉默下來,又因她這話想起何窈的脾性,皺眉道,“你別拘著她,也該讓她活潑些。”

這般冷淡,慢說嫁給帝王,便是做尋常富貴人家的正妻,恐也難討夫君的歡心。

何夫人覺得委屈,她哪裡拘束過女兒啊?可她直到丈夫說的有道理,只能點頭應是。

而他們討論中的何窈,正一個人在房裡看婢女送過來的書信。

傅彥徹為著她的事很是動了一番腦筋,今日便想出了主意,通知她下月初一去棲霞寺上香便是。

何窈沉著一雙波瀾不驚的眼,將燈點了,平靜地看著手中紙條一點一點變成灰燼。

漣歌醒來才知兄長已出發往晉陽。心中疑惑不已,怎昨日才收到的調令,今日就走?她不知蕭洵明白此行目的之重,已暗中籌謀多時,只待過了明路之後便立即動身。

她便日日窩在府裡,上午看書,下午抄經,晚上去陪蕭老夫人,十足乖巧。

又過了幾日,成衣鋪子才將她訂做的衣裳送到蕭府,可這時蕭洵還未傳信回來,她想再送到晉陽去也不知要具體送到哪兒。

漣歌有些失落,這種失落是自蕭洵離開金陵以後才產生的,在此時達到頂峰。雖說這裡也是她的家,可沒有一個至親之人在身旁,她日益沉默,便望著那堆衣裳發呆。

望舒在一旁看著著急,以為她是在愁怎麼把衣裳給蕭洵送去的事,便悄悄往宮裡頭遞了訊息。

傅彥行得了信,捏著眉心略作思考。

蕭洵目下已至晉陽,且受了點小傷,可這些又不能告訴她。他拿筆刷刷寫了幾個字,對一旁靜候的雲衛道,“給蕭府送去。”

那雲衛轉身欲走,又給他叫住。傅彥行側頭看了眼御案上的點心,吩咐流安,“讓御膳房再送一碟糕點來。”

小姑娘目下心情不好,用些好吃的應該會好一點。

收到糕點的時候,漣歌十分意外,她其實沒什麼食慾,但秉著“陛下所賜,不敢不吃”的原則,還是挑了一個蓮蓉蛋黃酥嚐了嚐。

傅彥行不重口腹之慾,平日裡又主張節儉,在吃食上未有太高要求。御膳房的一眾大能們自他登基以來鮮少有一展廚藝的時候,今日是他第一次在非用膳時間讓再傳點心,御廚老懷激動,恨不得用上平生所學,做糕點時拿出了做國宴的虔誠,製出的糕點自然味道非同一般。

漣歌得了趣,一口接一口的竟將八塊點心全吃完了,到最後在盒底瞧見一張紙條。她十分詫異,展開來看,卻是陛下道他欲派遣使者去晉陽,問她要不要給蕭洵捎東西。

她不知是望舒傳遞的訊息,只當是天賜巧合,忙喚人將那三件厚些的冬衣裝好,到晚上託雲衛送進宮裡去。

傅彥行處理好一天的政務已近亥時,待他沐浴完出來,流安才上前去他耳邊低聲道,“霍副使派人將蕭姑娘給兄長制的冬衣送來了,就等著陛下的意思。”

一個厚厚的桐木箱攏被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傅彥行望了望,眸色沉了沉,問道,“那點心呢,她吃了嗎?”

“吃了,”流安斟酌著,笑答,“望舒說姑娘她一口氣吃光了。”

傅彥行勾起一邊唇角,道,“派人給蕭洵送十套冬衣去。”

流安得了令,小心翼翼退出去傳旨去了,也不敢再提桌上還有三件人家親妹妹準備的衣裳。

傅彥行盯著那口箱子看了很久,又繞著桌案走了好幾圈,臉上帶著點兒微微的紅,過了半晌才將箱子開啟。

又過了三日,霍璇和霍璟離京,漣歌去送行,十分不捨。

過了九月便要入冬,朝曦的秋陽不很猛烈,微微的金光自雲層鑽出灑落在翠茵之上,清溪邊微黃的草尖被細碎陽光鍍得越發燦爛,見證一場離別。

霍璇笑著摸摸漣歌的頭,道,“此番離別,又不知何時再見了,記得想我。”

她倒是看得開,語氣裡並不十分傷感,漣歌卻是頗不捨得,“你來金陵後,我們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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