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做事。

衛美辰則懶洋洋地坐在離他兩三米的地方，安靜翻看他收集的各類畫冊，並時不時輕哼兩句他聽不清的歌兒。

為了取份資料，他中間下樓了一趟，並滯留了會兒。

中途聽見自己手機響了一兩回，然後似乎停了。

回去時，譚思齊在門外聽到衛美辰講電話的聲音。

她掐細了嗓子，極為做作地甜媚嬌笑著：“…對啊，我跟譚總在一起來往很久啦……嗯，我天天晚上跟他睡在一床……秘密哦……我想他不會理你的啦…譚總他正在洗澡…還要一會哦…”

那腔調，像極了香港老片裡的風塵女郎。

譚思齊腳步頓住，幾乎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又聽見她發膩的聲音：“…你說呢？……這麼晚不好哦，我們要睡了……噢這個可以……”

譚思齊邁步開啟門。她手中拿著的，確實是他的手機。

“拜拜哦黎小姐…祝你生活愉快…”

衛美辰掛了電話，轉頭看見了門口的譚思齊，居然還朝他眨眨眼睛，剛偷了油的小老鼠一般笑意吟吟。

譚思齊抿緊雙唇走過去。

那一瞬間譚思齊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只是曾經那些對衛美辰的反感，攪和著今日的煩躁，忽然齊刷刷湧了過來，嘩啦一下全拍在他的腦門上。

“你在做什麼？”

她還在笑：“像嗎？”

“像什麼？”譚思齊面色又紅又沉，“知道什麼叫教養，什麼叫腦子嗎！衛美辰，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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