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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還以為是什麼好事,喜顛顛地過來了,才行過禮,就聽謝懷璟質問道:“聽說你前幾日,去了一趟司膳房?”

張瑞便知東窗事發。他也知道,借東宮的名頭耍威風、貪銀子是極重的罪過,於是慌慌忙忙地跪下,拼命為自己開脫:“殿下,司膳房那些人故意怠慢您,明知道您不吃蔥姜,還把蔥姜留在湯裡……奴才就是想替您教訓教訓……”

張瑞越說聲音越低。

謝懷璟走到他跟前,問道:“那天你是哪隻手打的人?”

太子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張瑞嚇得一哆嗦,連忙把自己摘出去:“不是奴才打的,都是趙天和孫玄動手的……”

謝懷璟吩咐道:“這三個人,都入罪籍,送去掖庭。”

張瑞整個人都癱軟了。

幾個宮人上前拖著他走,謝懷璟忽然說了一句:“慢著。”

張瑞的眼中閃著希冀的光:“殿下……”

謝懷璟道:“先打一頓,再送去掖庭——掌摑。”

作者有話要說:

阿魚:太子殿下真討厭!心腸壞,長得醜!

謝懷璟:……你是魔鬼嗎?

第7章 東坡肉

這天晚上,謝懷璟又去找阿魚了,細細地解釋道:“太子原先並不知張瑞借東宮之名斂財,確有管束不力、治下不嚴的過錯。”

阿魚連連點頭,“罵得好,接著罵!”

謝懷璟:“……”

阿魚見他不說話了,下意識地望了望左右。四周都沒人,阿魚放低了聲音:“你放心,你罵你的,我不會告訴旁人的。”

你知道你已經告訴太子了嗎!謝懷璟靜默良久,道:“太子先前不知情,今日才得知這件事……太子已經懲治了張瑞,包括那兩個打你的宮人,都一併貶去了掖庭。”

阿魚一愣。

謝懷璟拿出一個靛藍色的荷包,道:“這是你們楊司膳的荷包,銀子都在裡頭。”

阿魚沒想到這銀子還能回來,不由眉開眼笑,“太好了,我明天一早就還給楊姑姑。”

謝懷璟輕咳一聲:“太子賞罰分明,絕非心狠手辣之人。”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也不曾貌比羅剎,長得還是……挺周正的。”

阿魚數著荷包裡的銀子,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謝懷璟無奈道:“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

***

阿魚回了屋,發現燕儀開了箱子,把這些年攢下的金銀首飾都翻了出來。各宮主子賞的玉簪子、赤金頭釵、珊瑚手釧……都取出來放在了床上。

阿魚疑惑道:“燕儀,你這是做什麼?”

燕儀道:“之前不是同你說過,我想求宋女史教我讀書認字嘛,我打算明天就去問問宋女史的意思,總不能空手去啊。”

她在一堆金銀首飾裡挑挑揀揀,最後頹喪道:“都是人人有份的東西,宋女史才看不上呢。”

也是,燕儀只是司膳房的末位宮女,就算平日小心積攢,也不曾攢下多少銀子,就算得了賞賜,也是司膳房上下人人都有的那種。

阿魚給她出主意:“你的繡活兒不是很好嗎?要不你給宋女史繡一面帕子,再說說好話,興許宋女史就答應了。”

燕儀愁眉苦臉,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日,燕儀託尚功局的掌制幫她描一幅花樣子,因她特意說了紋樣要精細耐看,那個掌制便給她描了一幅群蝶戲牡丹。

牡丹共有六朵,顏色、形態各不相同。蝴蝶兩對,有停在花瓣上的,也有空中飛的,栩栩若生。這樣一幅花樣子,交給宮裡的繡娘,也要繡那麼十來天。燕儀白天還要幹活兒,只好晚上點著蠟燭,熬夜繡帕子,足足繡了一個多月。

這個時節,最適宜滋陰進補,最好多吃些滋潤多汁的魚肉,俗話說是“貼秋膘”。所以楊紅珍做主,今天的晚膳加一道東坡肉。她有意讓阿魚練手,便交代阿魚去做這道菜。

司膳房平日的晚膳都很清淡,通常只有白粥加醬菜,偶爾也會有一屜素餡包子。難得能有東坡肉這樣的葷菜。所以阿魚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她耐心挑了兩條肥瘦相間的帶皮豬肉,先將豬肉焯了水,再撈出來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塊,小心翼翼地倒扣在砂鍋內,憑感覺放了糖鹽醬油,最後倒了一壺花雕酒,大火燒開之後蓋上鍋蓋,改用文火,讓它慢吞吞地燉煮著。

這會兒肉香已經飄出來了。阿魚給所有肉塊翻了個面,走到楊紅珍跟前,道:“姑姑幫忙看著點,難得吃一回葷菜,別砸在我手裡了。”

楊紅珍便拿筷子沾了沾湯汁,仔細嚐了嚐,笑道:“挺好的,不過你們小丫頭都喜歡甜一些,你再加四塊冰糖吧。”

阿魚乖乖地加了冰糖,繼續燉了兩刻鐘,便把豬肉塊一個個地取出來,拿燙軟的香蔥十字綁上。綁好的豬肉塊都放進了一旁的大海碗,整整齊齊地碼好上了蒸鍋。

再將先前砂鍋裡的肉湯勾成芡汁,等了一盞茶的工夫,才把蒸鍋裡的大海碗拿出來,緩緩地澆上芡汁。

這道菜頗費時力,但看到那綠油油的香蔥、紅亮亮的肉塊,聞到那香噴噴的肉湯汁的時候,阿魚就覺得,值了!

司膳房眾人都圍坐在了一起。楊紅珍先動了筷子,細嚼慢嚥,點點頭道:“不錯。”

大家也跟著舉筷,幾個心急的太監甚至一口吃了一整塊。那豬肉皮滑滑的,豬肉嫩嫩的,明明十分酥爛了,夾起來的時候卻一點都沒碎,吃起來又是軟軟糯糯的。綁著肉塊的香蔥也都是肉汁的味道,微微的甜,一點也不膩口。

常福吃了兩三塊,又盛了一勺肉汁拌飯吃,吃完了滿足地往邊上一靠,道:“阿魚,就衝這道東坡肉,我能再吃三碗飯。”

恰好燕儀在給眾人添飯,聞言笑道:“常公公,還要不要飯了?”

常福立馬說:“要飯。”

燕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大家聽好了,常福要飯呢。”

眾人便是一陣鬨笑。

常福也回過味來,手指點了點燕儀,無可奈何道:“好啊你,變著法兒地罵我呢。”

吃飽喝足之後,大家都回了各自的屋子。

燕儀和阿魚互相拆著髮髻。燕儀道:“我早上尋了個空,去了宋女史那兒,把那塊群蝶戲牡丹的帕子遞給她,問她能不能教我認幾個字。你猜她說什麼?”

“這我哪裡猜得到?”

燕儀清咳了兩聲,模仿著宋女史的語氣,說:“她道,讀書是好事,你有這份決心便很難得,得閒來隨我認幾個字便是,又何必送這樣精細的繡帕給我?”

阿魚便問:“宋女史沒收你的帕子?”

“……收了。後來我再三請她留著,她推脫不過才收下的。”燕儀道,“總之,以後我就可以跟著她習字了。宮女二十歲出宮,我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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