頦,只能作罷。
第58章 魔鬼藏在細節裡
早上八點,S市星別墅住宅區上苑8棟806房早早的就來了訪客。
王奕丹是駱明遠的經紀人,從出道就帶他。那時候王奕丹還是助理,一路過來,順風順水,駱明遠第一部劇就紅了,也沒有什麼臭毛病招黑,這麼好帶省心的藝人簡直是大熊貓,所以很珍惜,傾盡全力伺候著自己的搖錢樹。
按下密碼,一陣鈴聲響過,門自動開啟。王奕丹輕輕開啟門,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房間裡沒有生息。
駱明遠是個十分自律的人,有工作的日子,總是會早早起床,在自己到達前梳洗整齊,確認一天的安排。
但今天,房間裡還沒有人活動的氣息。
“難道是生病了?”王奕丹納悶著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走到一半,駱明遠正好開門出現在臥室門口,雙開的臥室門在他身後輕輕合上。
駱明遠還穿著一件讓人聯想到床面舒適柔軟的床罩的絲綢質地的亮灰色睡衣,他的眼皮因為睡意的撩撥並沒有完全張開,兩頰因為酣眠微微發紅。
說實話,這是王奕丹第一次看見對方如此無防備的狀態。
“剛醒啊?洗漱一下下去吃早飯吧,等下要趕活動,還得去做造型。”王奕丹打量了一下駱明遠的眼色:“昨天同學會玩得開心麼?”
駱明遠難得笑著點了頭:“今年挺開心的。”
王奕丹倒有點意外,駱明遠很重和高中同學的感情,每年同學會必去,哪怕再忙也要空出個檔期去,每回去了,回來都悶悶不樂好幾天。問他又說同學們挺好,下次義無反顧地還要參加。
駱明遠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坐糾結: “你等我一會,我換個衣服。”
“好,那你快點下來。”
駱明遠進門前突然又轉身叮囑了一句:“對了,今天不用幫我煮咖啡。”
“不喝咖啡?你喝什麼?”王奕丹問。
“額……牛奶吧!?”駱明遠說。
“行。”王奕丹應答著下了樓。
喝牛奶或者喝咖啡並沒什麼好特別的,只是駱明遠不愛喝奶味的東西,冰箱裡一直常備著鮮奶,買來就是擺個看,不喝也非要買,到了保質期就扔掉,今天倒轉了性子想起來要喝。
王奕丹徑直去了廚房,駱明遠家有兩個廚房,一個封閉式的中廚幾乎沒有用過,一個開放式的西廚連著一個水吧檯,呈U字型。
西廚檯面上十分乾淨利利索,因為駱明遠喜歡簡潔的設計,不喜歡檯面上有東西,所有的廚房電器都是嵌在櫥櫃裡的,連咖啡機都是德國進口的全嵌入的。
王奕丹把帶來的早餐放在餐檯上,又用微波爐溫了一杯奶,倒在駱明遠專用的杯子裡。
但凡過嘴的用具,駱明遠家裡都常備兩套,一套是待客的。另一套是自用的,從不混用,不論是杯具,碗碟,還是調羹筷子,自用的都額外一份,時時刻刻謹防和人共口。
這邊王奕丹準備早餐,那邊駱明遠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又返回床前,看了看葉籽,人還沒醒。
昨天葉籽喝多了鬧頭疼,哼唧了好久。駱明遠又是幫她按頭,又怕她吐,守了大半宿。
摸了摸葉籽的額頭,駱明遠在旁邊躺下。
葉籽似有所覺,又沒完全醒。虛著眼睛口齒不清地說了幾句外星語。
“醒了麼?吃不吃早飯?”駱明遠一邊撥開擋著她臉的亂髮溫聲問道。
葉籽迷迷瞪瞪勾住駱明遠的脖子,把腦袋埋在他胸前搖了搖頭,有沒了動靜。
看她一副渴睡的模樣,駱明遠小聲告知:“那我要上班去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葉籽敷衍地哼了一聲做答,手卻抱著人不肯松。
駱明遠親了一口葉籽的發頂,這樣的早晨就像是一場舊夢重溫,好得透著一股不真實,他戀戀不捨地摟了摟葉籽,才輕手輕腳起了身,關門下了樓。
王奕丹準備的早餐還是很豐盛的,最近通告多,還有公司的事務,經常趕不上正常飯點吃飯,那至少早飯要吃好。
駱明遠最近又瘦了不少,雖然說演員是要瘦才上相,但身體也要看顧,一個人病了,整個劇組,一堆活動都要跟著停擺,稍不注意,接不知道被傳出些什麼怪話。
王奕丹囑咐:“早上連著兩個採訪,還有拍攝,你多吃一點,中午不一定弄到什麼時候。”
駱明遠點了點頭,夾了一個包子,就著粥啃起來,卻不去碰倒好的牛奶。
王奕丹自己倒是煮了杯咖啡喝著:“你不是要牛奶嗎?特地給你熱了,趕快趁熱喝了。”
話音未落,樓梯口卻響起重物砸地的響動。
時間往回倒幾兩分鐘,駱明遠一出門,葉籽撓了撓被頭髮刺得微癢的鼻子,混沌一片的大腦裡落下一片不整齊的思緒,上班,駱明遠他……等等,駱明遠!!!
葉籽從夢中驚坐起,不是已經分手了麼?那為什麼會有駱明遠?做夢做糊塗了麼?
頭一陣炸痛,還沒完全代謝掉的酒精讓人反應遲鈍了起來,她捶了捶太陽穴,打量起四周。
這不是自己家,也不像酒店。房間裡沒開燈,細密的黑色百葉簾硬生生阻隔了外來的光線,讓人無法分辨晨昏晝夜。
旁邊黑色的烤漆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帶加溼器功能的香薰夜燈,吞雲吐霧地提供著微弱的光亮。
葉籽在床頭櫃旁摸到了頂燈開關,隨著啪嗒的聲響,燈光撒向房間每個角落。
這是一間裝飾得十分整潔簡練但是邊邊角角昭示著一種直男審美的臥室。牆地天花一共5個面都是慘白慘白一片,寢具和地毯則是冷硬的黑色。
“這個色調,停屍房都沒有怎麼慘吧!”葉籽嘟囔著下了床,無視了床邊的拖鞋。
可能昨天喝的是假酒,從胃裡直接倒灌到腦子裡,感覺大腦和頭殼都被泡分離了,她想不清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光著腳上了走廊,出了臥室地板就沒有鋪地毯,地板是微晶瓷的,瑩瑩亮亮很顯檔次,就是早起血液迴圈不旺盛的時候,踩上去有一點冰腳。
樓下隱約有人說話,葉籽躡手躡足走到樓梯中間,側耳聽了半天,距離依舊太遠,也聽不明白。
葉籽雖然不是芬蘭人,但該社恐的時候,比芬蘭人還過分,收回腳步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等人走了自己再偷摸溜好了,把腳往後收了一格。
人就不該起僥倖心,葉籽回身沒注意,一覺踩空,一屁股墩在樓梯上,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