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人。

不過他現在不是了，或者說他為了尤念不在是了。

自從尤唸對他敞開心扉願意接受他的那一刻，裴然就對她暗暗承諾著，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行為，他會學著理解她，尊重她，所以他……

願意選擇順其自然。

裴然可以不再去想著加深催眠，也不去想著如何阻止她恢復記憶。

他想，就這樣吧。

他不能這麼自私了，畢竟他現在的幸福日子都是騙來的。所以就讓一切順其自然發生，如果有天尤念真的因此想起了過去的事情，他樂意承擔他之前做過的業障。

“裴然，到底是什麼事啊？”

尤念看看周妮娜又看看身旁的人，感覺他們二人的對話她一點也聽不懂。

“是不是……”她不由就開始亂想了，小手哆嗦了一下，她顫巍巍道：“是不是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們瞞著我不肯告訴我？”

裴然還就佩服尤唸的腦洞。

“不準胡說。”懲罰性的敲了下她的額頭，裴然往周妮娜那邊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撒謊道：“沒什麼，剛才周妮娜再問我她和高格還能不能複合”

“我說——”

裴然勾唇笑得魅惑：“順其自然就好。”

尤唸啊了一聲，扭頭看到周妮娜的臉色更差了。

“你記錯了吧？”周妮娜為了尤念，自然不會把兩人的對話說出去，但她也不允許裴然噁心自己。

拍了拍自己白大褂上不存在的灰塵，周妮娜緩聲道：“我剛才是問他，我什麼時候能等到高格浪死，再去幫他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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