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去閉關去安養。

這的確是需要抱歉。

所有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

可倘若再來一次，和曦還是會選擇閉口不言。

這是誰也無法阻擋的劫難，是一個神明註定的隕落，何必多添傷亡。

賀息在她走過來時便沒有再閉上眼，此刻蔚藍的眼目不轉睛地瞧著面前的人，眼眸下不為人所見的蝕骨情愫在沸騰，卻全部掩於唇齒，終只是露出一個淺薄的笑，似笑非笑的模樣，“阿姐不必抱歉，阿姐想救世間萬物，我也是生靈之一。這有什麼錯呢，反而是我該感謝阿姐才對。”

他說的話似乎是對的，可和曦卻感受到了他的本意。

他不是這樣想的。

果然，賀息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拿起她的一縷銀髮，悠悠地繼續往下說，“只是阿姐沒有想過，我會不會樂意而已。當然，可能世上所有情感對於阿姐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所以便覺得不想也罷。”

和曦很想說不是，但賀息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慢悠悠地坐起來，一面繼續說著，“所有生命對於阿姐而言都珍貴，都值得去守護，除了你自己的。可我不同啊，我只想同阿姐在一塊兒。只不過阿姐永遠不懂，想到的永遠是天下蒼生。”

他伸手去慢慢攬和曦的纖細腰身，動作溫柔至極，說出的話卻冰寒透骨，“他們有什麼資格，值得阿姐去以命換命。阿姐死了，他們怎麼可以安穩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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