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晞目不轉睛地凝望著照片兀自出神，裴衍之眉毛擰得更緊，幼稚般伸手撞了下她的手肘，語氣明顯帶著醋意，“不會是你的初戀吧？”

雖然知道言晞在遇見他之前沒有過戀情，可如果是暗戀---

他眸光一暗，這可是調查不出的事。

“什麼初戀？”言晞輕嗤一聲，漫不經心道，“他是我小學班長，因為當時一起去的比賽，班主任就幫我們拍了張照片留念。”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紗，星星點點照在她的臉上，女孩柔順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臉上是憶起往昔的懷念。

未塗胭脂的嘴唇，依舊飽滿動人。

“那時真好啊，”言晞輕嘆了一聲，垂眸盯著手上的照片，纖長濃密的睫毛覆在眼瞼上，形成一個半圓，“每天的煩惱除了考試，也沒什麼事做了。”

她盯著照片出神，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裴衍之抿了下唇，突然抬眸望向她，“真羨慕他們，見過學生時代的你。”

想到小學的摯友，言晞不禁苦笑，“可是現在都沒聯絡了。”

當年他們都沒有手機，唯一的聯絡方式就是QQ，後來慢慢有了智慧手機，有了微信，QQ早已被他們摒棄了。

大學時言晞有一次翻到自己當時的QQ賬號和密碼，可惜登上後早已物是人非，熟悉的人頭像都是灰色的。

她就再沒登陸過了。

“言晞，”許久，裴衍之忽的開口，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身子轉到自己面前，“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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