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了她的斯萊特林學生。那麼在這件事上,我能為您分擔一點。”
斯拉格霍恩驚訝地望著他:“你知道是誰?”
裡德爾微笑道:“我早就有了猜測,但一直無法百分百確定,所以沒有很快告知您,但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了。”
“那個人是誰?”
裡德爾面不改色地吐出一個人的名字,甚至還說了幾個可以作證的、出自於純血世家的學生的名字。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人選,加上那些無需置疑的人證,分分鐘就洗脫了裡德爾的嫌疑。斯拉格霍恩的表情一點點輕鬆起來,他望著裡德爾的目光帶著慈愛與欣賞,它們看似真誠又懇切,實則虛幻又無常。
坎蒂絲並不清楚裡德爾遭遇了什麼。
作為送出金色飛賊的人,她本身是絲毫不覺得後悔的,但時間一長,身邊老是有人在議論她和裡德爾,她的堅定又有些動搖了。
也不單單是別人的議論,還有她身邊的人,主要是弗利蒙的反應。
弗利蒙每天都很消沉,他以前總會等著她一起行動,但自從那場魁地奇比賽之後,他就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坎蒂絲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卻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如果可以讓他早點醒悟,放棄對她的好感,那暫時不聯絡就不聯絡吧。
只要不是徹底絕交就好。
然而,坎蒂絲還是小看了弗利蒙對她的感情。
弗利蒙的一切都受到了影響,就連魁地奇的水平也是。
在和拉文克勞的比賽上,格蘭芬多非常爆冷地輸了——因為弗利蒙的失誤。
他騎著掃帚飛在天上,面色蒼白地望著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他驚險地在坎蒂絲之前抓到了金色飛賊,因為拉文克勞的人出色地干擾了坎蒂絲,而弗利蒙愣在那沒有動。
坎蒂絲轉頭望向弗利蒙,弗利蒙抿唇注視了她一會,慢慢轉開了頭。
坎蒂絲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有點失望,但伍德隊長可不就僅僅是失望了。
他激動地罵了弗利蒙一通,氣沖沖地提著掃帚離開了賽場。
坎蒂絲緩緩降落到地面上,大家本來還以為這個月可以再跟斯萊特林較量一場的,卻因為弗利蒙的失誤連進行決賽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其實……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
坎蒂絲認為她也脫不了干係。
她走上前想和弗利蒙談談,弗利蒙卻紅著眼睛自己先跑了。
人們漸漸離開賽場,空下來的魁地奇球場裡很快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仰頭看看天,太陽掛在那,金燦燦暖洋洋的,但坎蒂絲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她摩挲了一下手臂,心事重重地透過甬道離開賽場,剛走出甬道沒多遠,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裡德爾。
他應該等了有一會兒了,肩膀上有幾片落葉,坎蒂絲無聲地走過去,替他把落葉摘掉。
裡德爾抬起頭,望著她說了句:“謝謝。”
坎蒂絲搖了搖頭,沉默地提著掃帚往前走,裡德爾忽然朝她伸出手,她愣了愣,不解地望著他,高她近一個頭的青年微微蹙眉,直接從她手裡拿過了飛天掃帚。
坎蒂絲一怔,低聲說了句“謝謝”,裡德爾微揚嘴角,站在陽光下注視著她說:“我們覺得,以我們的關係,似乎不必那麼客氣。”
坎蒂絲站在那沒說話,裡德爾語調放得很輕:“我以後不會再向你道謝了。”
坎蒂絲還在想弗利蒙的事,有點六神無主,她的視線落在裡德爾幫她提著掃帚的手上,因為手握著掃帚,他的手腕從校袍袖子裡露了出來,她十二歲時送他的手繩還好端端地戴在他手上,歲月更迭,他的個子在高,手腕也粗了一點,手繩都有些緊了。
坎蒂絲抿起嘴角,伸手摸了一下手繩說:“找個機會我再幫你重新編一條,它好像有點小了。”
裡德爾順勢掃了掃自己的手腕,低聲唸了個咒語,手繩便變成了合適的長短:“不用麻煩,只要一個咒語就可以了。”
坎蒂絲盯著尺寸變得剛好的手繩,仰起頭眯眼望著他說:“這樣看起來你可以戴著它一輩子了。”
裡德爾盯著她看了一會,才換了個語氣說:“心情好點了?”
坎蒂絲一怔,點了一下頭。
裡德爾沒說話,他一手提著掃帚,一手抽出魔杖,也不知用了什麼咒語,掃帚便自己飛走了。
“它會去它該去的地方,至於你。”他握住她的手,牽著她朝不遠處的大樹走,“跟我來。”
坎蒂絲被動地跟著他走到了粗壯的大樹邊,兩人背靠樹幹席地而坐,微風拂過面頰,剛才激烈運動過後有些出汗的坎蒂絲感覺到一陣涼爽。
“你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為輸了比賽而心煩。”
裡德爾側坐在她旁邊,輪廓完美的側臉面對著她,坎蒂絲看得有些出神。
“我想,這或許還和波特先生有關?”
他說的雖然只他的猜測,但他一點都不懷疑猜測的真實性就對了。
坎蒂絲前段時間的煩惱在此刻全都回到了心裡,她將視線從裡德爾臉上收回來,不安地拽了拽身上的魁地奇制服,坐在那一聲不吭。
裡德爾望著她金色的發頂,她低著頭,不敢面對他,她根本不知道,她每次覺得委屈和煩惱的時候都會這樣逃避與他對視。
裡德爾安靜了許久,才再次開口說:“我們的關係讓波特先生和你疏遠了。”
事實被說中,坎蒂絲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單手托腮望著遠處道:“你說得沒錯,他最近狀態很差,今天的比賽還出現了嚴重失誤,伍德隊長很生氣,弗利蒙現在心裡應該也很難受。”
“哦,那你不去勸勸他麼。”裡德爾閒閒地說。
坎蒂絲閉了閉眼道:“我不會去的。”她捏住了掉落在她身上的樹葉,一邊擺弄樹葉一邊說,“我現在去了只會讓他更煩,更難堪。”她稍稍皺眉,“……那天在醫療翼,你也是在的,你應該很清楚在現在這種情形下,我更加應該遠離他,不然只會越發糾纏不清。”
裡德爾靠在那不說話,但從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不難看出,他對弗利蒙·波特這種自己沒本事獲得女孩芳心,只會在別的事情上顛三倒四的同性很不屑。
坎蒂絲懶得再提自己的事,她轉頭望著裡德爾,後者早在她轉頭之前收起了那副輕蔑的表情,一臉的雲淡風輕。
她極其看不慣他那副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任何事都不能給他造成煩惱的樣子,有點生氣地說:“說說你吧。”
說說他?
裡德爾挑了挑眉,那表情好像在問:他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坎蒂絲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不冷不熱地說:“你忘了?我可沒忘。”她戳了一下他的肩膀道,“那天在鼻涕蟲俱樂部的聚會上,你是怎麼回答斯拉格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