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題啊？”有人問。

另一個揮手，“行行行，問吧問吧，一個問題而已，我們那麼多人不信答不出來！”

“決定答題是嗎？”向萊撇嘴一笑，“OK，做好準備請聽題！向氏智力第五十七題，請問，英文字母為什麼只有26個？”

“英文字母？”眾人面面相覷。

“哎，不許百度！”向萊指著一個掏出手機的，“限時一分鐘，答不出來你們就輸了！“

有人嚷嚷，“你不說我都不知道英文字母只有26個呢！”

眾人鬨笑。

“為什麼只有26個，肯定是造字母那人造到第26個就去見他們的上帝了唄！”有人喊。

另一個附和，“就是啊，他們就剛好造了26個嘛！”

“不對不對都不對！”向萊插腰擺首，“還有20秒，抓緊時間答題啊！”

“百度也沒有啊，盡是一些廢話。”有人嘟噥。

“哎哎哎，”向萊拍桌，“說了不許百度，百度你們就認輸。”

一個瘦臉男生靦腆開口，“我來替小夏喝好了。”

“不需要！”向萊蠻聲擋回去，“還剩10秒，你們答不出來就輸了啊。”

“萊萊。”夏冉莫可奈何的喊了聲。

向萊卻給她使了個稍安勿躁眼色。

終於有人表示放棄：“大不了我們不要小夏喝了唄，你倒是說說正確答案是什麼？”

向萊眉飛色舞，一臉得意，“確定認輸？”

“認輸認輸！”好幾個不甘卻也沒轍。

有人反對，“不認不能認！”

“不認時間也到了！”向萊手一抬，“正確答案就是因為26是好數字啊！”

斯然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立即有人抗議，“這都什麼正確答案啊？錯的絕對是錯的！”

“就是就是！哪有26是個好數字這種鳥答案啊！肯定是你自己胡謅！”

向萊也一臉不爽，“什麼我自己胡謅？一開始就說了這是向氏智力問答題，正確答案的公佈和最終解釋權都在我這呢！你們同意玩遊戲，當然就表示預設遊戲規則啊！”

“不管，反正我們不認，這杯酒小夏要喝！”

夏冉無奈搖頭笑，算了，一杯酒而已，她也不是不能喝，大家開心就好。手正伸出去，那個醇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想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因為26個字母已經足夠使用。”

她又是一怔，抬起的手還未放回，那聲音又道：“英文字母起源於拉丁字母，其實古英文最初只有21個字母，後來在人類文明發展中漸漸不夠使用，於是從希臘字母移植，同時從原有字母分化出另外5個，於是就成了今天大家所熟悉的26個字母。若往後繼續發展，26個字母不能滿足人類的需要，我想一定還會有新的字母被創造出來。”

此時聲音已近在她耳畔，伴隨著一股清怡淡爽氣息的侵入，一管衣袖擦過她的手臂，人也站在了她身旁。

她餘光望去，那白淨平斂的面上銜些許笑意，只見他伸手取了一隻新杯，拿起酒瓶倒滿，面對眾人，“剛才是小軒影響了大家的遊戲，這杯罰酒該我喝。”語畢舉杯，很快飲盡，放下杯子，他微微一笑，“你們繼續。”轉身時視線滑過她的表情，笑含著，卻未置一詞，而是抓起一旁的胖小子，“譚恆軒，你過來。”

Chapter 3(e)

眾人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倒是姚興勇鼻孔嗤氣，一臉不爽的直乜夏冉。

向萊也頓了頓，說道：“好了好了，他那個答案也勉強算正確，可一大篇的解釋非我向氏智力問答題的作風。本來就是趣味題嘛，我要是想為難你們，肯定問你們為什麼26個字母的排列順序是現在這樣的，因為它們歸根結底都屬於腓尼基字母，是從古埃及的影象衍化而來，A代表牛頭B代表家等等等。可這麼回答就很無趣了是不是？總之答案就是26是個好數字，至於為什麼26是個好數字，想知道的去搜索靈數解釋。好了，我們不玩了，你們自己折騰吧。”說罷手一拉，把夏冉帶出了燒烤棚。

卻在棚外碰到譚令墨，與其打招呼後兩人繼續往外走，而身後那個咋呼的童聲又叫開來——

“爸爸！舅舅喝酒！喝白白的酒！舅舅不聽話！”

“阿定你喝酒？你不是不能喝白酒嗎？”是譚令墨的訝聲。

“沒關係，只喝了一點而已。”是那個清醇如水的聲音，只是傳來時她已被向萊帶出了好幾米外，逆風而行，那聲音變得模糊而遙遠。

像她在幻聽。

♀◆♂

向萊一口氣把夏冉帶到了一條水渠旁，站定了才放開，與她面對面，“阿冉同學，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坦白一些什麼。”

“坦白什麼？”她淺淺一笑，聲音太輕，似在嘆息。

“不坦白至少也該回答我兩個問題，”向萊眉心皺皺，滿是疑惑探究，“你不知道他今天會來？”

“不知道。”

“那他叫什麼名字？”

“——斯定然。”

“斯定然？”向萊蹙額瞪目，“為什麼不叫斯定律呢？”

夏冉一愣，忍不住笑了，原本悒沉的心不由晴了一隅。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在向萊面前打電話給譚令墨，喊對方譚工時，向萊也是如此反應，大眼瞪得直直，“彈弓？為什麼不叫彈簧呢？”

她當時捧腹笑了好一會才解釋，“因為老闆就姓譚，曾經做過工程師，是習稱。”

“本來就是嘛，”向萊撇嘴，“斯定律不是更順口嗎？”

夏冉忍住笑，“斯定然是他母親取的名字，不過後來出了意外，少了一個定字。現在書寫的名字是斯然。”

“原來是這樣。”向萊頓了頓，表示瞭解，“難怪你那個譚工老闆阿定阿定的喊他，他老媽給他取這個名字是不是想表達‘必定成自然’的意思啊？”

“這——”夏冉被問住，她著實答不出。

“我忘了，”向萊恍頓，“你們小時候只見過一面，應該不會談論這些。”

夏冉點點頭，看了眼水渠對面的瓜地，突然說：“萊萊，我原本的名字不叫夏冉。”

“咦？”向萊驚奇，“你的名字也出過意外？可一直都沒聽你說過呢！”

“因為過去很久了，如果不是——我都忘了自己原來有過這個名字。”

“是那個斯定律用舊名字喊你嗎？你原來叫什麼？”

“夏波波，波浪的波。”

“夏波波？名字很萌啊，為什麼會改掉呢？現在ABB格式的名字據說很受歡迎的。”

“萊萊，你信命嗎？”

“不信。所謂命運，不過是人為所致，是自己選擇的結果。”

“我也不信。我是在九歲那年大病一場後，才改名為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