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妹又一次把自己的兒子給坑了,皇上下旨讓三皇子去守皇陵一年。汪貴妃和和汪顯榮知道後,都病倒了而且還病的不輕,汪貴妃是心疼的,而汪顯榮是被自己的蠢女兒給氣的。
在汪貴妃和汪顯榮父女二人臥病在床的時候,賈代善終於找到了達願坊的中人,並且親自上門要求面見達願坊的主子。
“這位老爺,不是在下不幫忙,實在是這樣不合規矩!況且,達願坊的主子連在下都沒有見過啊!”
“胡說!你沒有見過,平日是如何與他們聯絡的?有生意上門了是如何通知他們的?”
“嗨!在下就跟您直說了吧!在下也就是個接信兒的人,具體這生意收不收,要收多少的銀兩那都不是在下能夠做主的!”
“那你就把我的話傳給他們,就說這次的生意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親自與他們商議!還有你告訴他,感謝他兩年前對我的幫助。”賈代善說著在那中人的手中塞了一張銀票。
“這……在下答應幫您帶個話,但是不能保證他一定會見您!”中人為難的嘆了口氣道。
“好!你只要把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帶到,要不要見我全憑他說了算!”
賈代善回到榮國府後,想了想就給林如海寫了一封信,聯絡了林如海給他留下的探子,讓他儘快送到林如海的手中。
最近榮國府上被賈母攪的雞犬不寧,賈代善安排的人賈母不敢動,但是張氏管家時用慣的人都被她尋了錯處給換了。其中有些是張氏的陪房,他們多是被冤枉奪了差事,甚至是打了板子,都跑去張氏房中哭訴。張氏原本就病體孱弱,被下人這麼一鬧,又因賈母的作為著實打了她的臉而生氣,就病的更加嚴重了。賈代善請了胡太醫來為張氏看診,胡太醫給張氏把完了買=脈後面色沉重的連連搖頭。
“榮國公啊,你這大兒媳如今已經是油盡燈枯了,請恕老夫無能為力啦!”
“這……怎麼會突然病的如此嚴重?”賈代善皺眉道。
“她在生產的時候就傷了身子,後來也沒有好好的養身子,這一病就全給發了出來,原本平心靜氣的好生調養,還是有希望痊癒的,但是這次又氣急攻心……哎!要不你們再尋其他的大夫來看看?”
第二百七十章 人命
賈代善沒有再多說什麼,親自送了胡太醫離開。若是這連胡太醫都束手無策了,那就說明張氏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賈代善覺得特別的愧對親家,人家把一個好好的女兒嫁入了榮國府,卻是年紀輕輕的就被自家那個不省心的老婆子給折騰沒了性命。
賈代善看著低垂著腦袋跟在他身後的賈赦,嘆了一口氣道:“你去陪陪你媳婦兒吧,我讓人給張家送個信,讓他們親人也見上一面吧!”
賈赦聽了賈代善的話,眼淚就掉了下來,“父親!張氏沒了,我和璉兒要怎麼辦呀!”
“這時候知道傷心難過了,還有什麼用呢?這些日子好好對她吧!別讓她死了也不能安心!”
“嗯!兒子會……好好對她的,兒子……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著她!”賈赦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去吧!”賈代善閉上眼揮了一下手道。
和賈赦分開後,賈代善去了榮禧堂,賈母正在和賴大家的一起說話,商量著剛從庫房中找出來的皎紗做什麼式樣的衣裳。這皎紗還是賈敏讓人給送過來的,賈代善讓人收入了庫房中,賈母聽賴大家的提起,就讓鴛鴦去開了庫房取了來。
“都出去!”賈代善冰冷的聲音讓屋裡的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屋裡伺候的人都無聲無息的退出了門外。
“老太爺!這個,皎紗我看夠咱們兩人一人做一身夏衣,我讓……”
“閉嘴!你還有心思做新衣裳!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兒!你為何要誣陷老大媳婦兒的陪房,為何要打他們板子?別說什麼他們罪有應得,他們是不是有罪你心裡最清楚!”
“我……我就是覺得她的人用著不放心!所以就……”賈母知道自己越是否認,賈代善就會罰的越重,還不如就承認了乾淨。
“你若不想用她的人,可以直接擼了他們的差事就是,何必搞那些陰私的手段?你就是不忿大媳婦管家那麼些年,你如今又大權在握了,就猖狂起來了,想要打她的臉,好在兒媳婦面前抖抖你這做婆婆的威風!”
“是有如何,不就是幾個奴才嗎,也值當她一個做兒媳婦的跑到公公面前告婆婆的狀!”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張氏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了,她如何向我告狀?我請了胡太醫來,胡太醫說張氏氣急攻心,已經油盡燈枯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跟親家交代吧!人家可是清流文人,幾句話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啊!怎麼會這樣!我……我可真沒打算要她的命啊!這張家若是找來我可怎麼辦啊!”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府裡的中饋我會找人接手,你今後就給我安分的待在榮禧堂,再給我惹是生非,我不介意休了你,反正孩子們如今都已經成家了,有沒有你這個母親,關係都不大!”說完賈代善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榮禧堂。
賈母覺得自己真的很冤,別家的婆婆都是這麼拿捏兒媳婦的,怎麼到了她這兒就把人給氣死了呢?賈母覺得是張氏原本就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是在臨死前也要擺自己一道,可惜了她剛剛重新開始管家還不足一個月,就又被奪了管家權,還被賈代善威脅要休了她。賈母認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每次自己想要隨心所欲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意外來打破她的美夢。她又想到了那個被人說成是福星的女兒賈敏,難掩心中的妒恨,恨不能親手毀了賈敏的幸福。可是如今的她連榮禧堂都出不去,又能做些什麼呢?
賈代善剛到了書房沒一會兒,就有門房的小廝跑來告知他張家來人了,賈代善起身就往前廳而去。
前廳中,張氏的父親和兄長、弟弟正坐著等賈代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傷。見到賈代善進來,父子三人同時起身行禮。賈代善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就說到了正題。
“三位剛才都去見了老大媳婦兒了吧?”
“哎!我這個女兒,怎麼就那麼命薄呢?”張氏的父親張遼聲音哽咽到。
“老大媳婦兒自從嫁入我們榮國府,上孝敬父母,下有愛弟妹,又給老大生了長子璉兒,是個難得的好兒媳,是我們榮國府對不起親家一家人,沒有照顧好張氏!這次張氏病重,是我那糊塗的老婆子故意找事,讓張氏沒了臉面,也怪我太過縱容那老婆子了,是我們榮國府的錯,我賈代善任憑親家公發落!”說著賈代善就起身跪在了張遼的面前。
張遼和他的兩個兒子沒有想到賈代善會突然來這麼一出,都被賈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