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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徹底消失了。

清償完債務,宋清晏這輩子第一次嚐到了窮的滋味。

而宋啟明還在醫院,住院的每一天都是燒錢,更不用提以後還要請辯護律師。

這還不算,還有樊倩倩的父母,一日日來醫院堵著門哭鬧,哭他們苦命的女兒,哭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往後老年無靠,要求賠償。

他以往混在一起的那些狐朋狗友,在出事後個個都與他劃清了界限,避之猶恐不及的模樣,好像生怕被瘟疫沾到似的。

瘟疫……

宋清晏看著躺在病床上,在安定劑的作用下睡得無知無覺的宋啟明。心中生出一股憤懣戾氣來——

這個老東西,他才是瘟疫才對!

他年輕時跟裴玉珠偷情,害死了他媽,還拿著他媽的保險錢開公司。結果狗改不了吃屎,老了老了還要再出軌,還想學著前一回的樣子,再弄死個老婆……

他這輩子,都要被這個老東西毀了!

宋清晏離開醫院後,就沒再回去。

轉眼宋啟明的住院費已經拖欠兩天了,醫院的工作人員卻遲遲聯絡不上他的獨子。

在醫院工作,雖然見慣了世情冷暖,知道“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有多麼現實,也不免有些齒冷。

而另一邊,顏謐費了一大番周折,終於鎖定了那個偷走樊倩倩手機的人,是個慣偷。

審問之下,得到的資訊卻令她大吃一驚——

慣偷不是偶然偷走了樊倩倩的手機,而是受人指使。

而指使他的人……

“就是那老孃們兒唄!”慣偷滿不在乎的樣子,“警察同志,我是被教唆的,手機我也沒拿,交給姓裴的老女人了。”

說著眼裡閃著八卦的光,“這事兒不是挺常見,不就是大奶抓小三,想蒐集證據唄。嘖嘖,可惜她失算了,手機裡也沒什麼好料。”

顏謐心頭一動,“你翻看過手機裡的內容?”

慣偷的眼珠子咕嚕嚕轉,突然嘿嘿一笑,搓著手,“內什麼,警察同志,雖然這件事吧,本來就過不在我,但是呢……要是我能幫您找到那個記憶體卡,是不是還能立個功?”

“什麼記憶體卡?裡面有什麼?”顏謐問。

“舊款的手機嘛,很多用久了記憶體就不夠用,有些人就會插個擴充套件記憶體卡。”慣偷老神在在地比劃了半個指甲蓋大小,“丁點兒大,小玩意兒。”

顏謐懂了。

這傢伙雁過拔毛,把樊倩倩的手機交給裴玉珠之前,把裡面的擴充套件記憶體卡給順手昧下了。

那麼小一個部件,裴玉珠想必根本不會注意到。

“裡面的資料還在嗎?”她問。

慣偷一聽有戲,“在,在,沒動過。”

顏謐曾經看過一個連環盜竊案的案卷,嫌疑人偷竊成癖,家裡除了搜出貴重贓物外,還有眾多順手牽羊的小玩意兒,值錢的不值錢的,塞滿了抽屜和幾個大儲存箱。

她沒好氣,“這回就算了,別讓我再抓到你。聽到沒有?”

樊倩倩手機裡絕大部分的資料,肯定還是在手機自帶的記憶體裡。然而之前無論是從裴玉珠家裡還是辦公室,都沒有搜出這樣一個手機來,顯而易見,手機早已被處理掉了。

擴充套件記憶體卡的容量只使用了不到四分之一,內容大多是手機拍的照片和影片,包括不少與宋啟明的親密合影,不過沒有特別露骨噁心的,也就是慣偷說的“好料”。

可想而知,手機裡這樣的照片和影片只會更多。

如果裴玉珠是要宋啟明出軌的證據,好打離婚官司,那麼樊倩倩的手機裡可謂罪證滿滿。

問題是裴玉珠既然放棄了治療,似乎也沒有跟宋啟明攤牌的意思,她費盡周折弄到這個手機是為了什麼?

顏謐帶著疑惑繼續翻找,翻過幾張坐在車內副駕上的大頭自拍,到下一張照片,她的手頓住,心口怦怦直跳——

照片仍然是在車裡,只是開車的人不是她料想中的宋啟明,而是許教授。

許教授手握著方向盤,側臉輪廓清雋俊逸。他的臉微微偏過來,嘴唇微張,表情訝異中帶著些許不悅。

照片有點糊,很可能是在沒有打招呼的情況下,私自抓拍下的。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更讓顏謐心中掀起了巨浪。

依然是在那輛車內,一個資料夾攤開在樊倩倩腿上,佔據畫面的是一份體檢報告,上面的病人名字,赫然是裴玉珠。

報告的一角被樊倩倩手持著,拍照的另一隻手顯然有些抖,連拍了幾張都是糊的。

有一張鏡頭略偏,可以看見駕駛座無人。

顏謐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試著還原這幾張照片背後的事情——

照片拍攝時間是九月二十日,也就是心理健康教育與諮詢中心去鼓山監獄做心理健康教育活動,同日樊倩倩去探監的一週後。

樊倩倩的弟弟說,那天許教授和樊倩倩說過話。建立了初步的認識。

一週後,許教授開車載樊倩倩。有可能是製造“偶遇”,順路送她一截。

被樊倩倩私自抓拍,許教授的表情透著股不悅,有可能要求樊倩倩將照片刪除,也有可能沒有。顏謐更傾向於沒有。

緊接著他找了個理由停下車,可能說自己去取個東西或者送個東西,馬上回來之類——應該是送個東西,這樣他就可以在取東西的時候,“不經意”地讓樊倩倩看見寫有裴玉珠名字的資料夾。

機會都製造好了,好奇心一定會驅使樊倩倩看那個資料夾。她根本不可能剋制得住。

於是樊倩倩得知了裴玉珠罹患子宮內膜癌晚期,只剩下寥寥數月的生命。

她可能會試探宋啟明,但在發現他不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她不會主動告訴他——既因為她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得知的,又不希望宋啟明由於妻子患病,而懷著愧疚之心離開她,重回家庭。

時間快進,到裴玉珠被殺的那天清晨。

宋啟明一大早接到妻子的死訊,匆忙離開。樊倩倩獨自在家,心理想必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正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的時候,門被敲響。

門外不是陌生人,是溫和儒雅的教授,專業的心理諮詢師,她更從他那裡得知過一個秘密。

知曉同一個秘密,這件事本身,就能從心理上拉近距離,建立一種類似同一陣線的認同感。

在這種情況下,以樊倩倩的心理狀態,她不會過多地去想許教授為什麼知道這裡,這時候的她,急需一個值得信任的熟人在身邊。

她會不假思索地開啟門。

殊不知自己迎進門來的,是死神。

許教授根本無需與樊倩倩有深切頻繁的交往,達成多麼親密的關係,也能敲開那扇門。

而他與樊倩倩在監獄的相遇,用偶然來解釋,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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