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謝謝您……先生？”

“如果您願意稱呼我阿爾弗雷德，這將是我的榮幸。”老管家溫和地說。

“謝謝你，阿爾弗雷德。”拉妮婭說，“也謝謝你，布魯斯。”

這個稱呼讓迪克驚訝了一瞬——不是因為足夠疏遠，而是因為足夠親暱，好吧，雖然理論上拉妮婭應該喊“爸爸”的，但……至少她喊的不是“韋恩先生”。

“……好好休息。”布魯斯說。

“您也是，”小姑娘聲音輕輕軟軟，語氣還有點真誠的擔憂，“您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在床上靜養，我等會能去看您嗎？”

布魯斯：“……可以。”

蝙蝠俠痛苦地想，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他不去床上躺著還能去哪呢。

說完這句話，拉妮婭站起身，撐起柺杖，目光略顯遲疑地往下掃了掃，頓了頓，才不太放心地落下柺杖。

就在這時，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肩上。

“小心點。”

迪克一手拎著拉妮婭的揹包，一手扶著她的肩，他不知道拉妮婭是怎麼偽裝得和常人無異的，不過在陌生的環境裡，她的確表現得有些遲疑。

迪克不打算戳穿拉妮婭的隱瞞，正好小姑娘的傷勢給了他一個藉口，等她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她應該也對這個家足夠熟悉，能夠繼續維持她的偽裝了。

在知道拉妮婭的視力問題之後，布魯斯的確有嘗試找個辦法解決，不過現在看來，起碼要等到拉妮婭願意告訴他們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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