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的母親出自曹家。”
蕭衛兒這才瞭然,原來是太后母家出來的,怪不得和平襄侯嫡次女走在一起。
她們便進了亭子,便免不了對蕭衛兒打量一番,見她相貌出眾,氣質脫俗,絲毫不像從鄉下出來的,不免嘖嘖稱奇,意外者有之,失望者有之。
陳翁主從來不喜歡揣摩旁人想法,見人都到齊了,便拉著蕭衛兒宣佈道“往後我們就要多一位姐妹了,衛兒可是皇后娘娘心頭寶,你們誰也不許欺負她。”
她話音剛落就聽永寧侯嫡長女唐華道“不得了,阿語還沒嫁呢就想著討好婆婆了。”
蕭衛兒以為陳翁主會生氣,不想她整張臉都紅了,半晌才反擊一句“等你定了親,看我怎麼取笑你。”
眾人又說笑了幾句,就聽平襄侯嫡次女曹瑩問道“今兒咱們有什麼活動?”
謝太尉嫡幼女謝馨道“阿語把我們叫到這來可是為了賞花,吟詩,作畫?”
她這一句話剛說完,陳翁主便對著蕭衛兒哀聲嘆氣道“看吧,我就說她們一個個都刁鑽的不得了,明知我不喜這些,偏要提。”
蕭衛兒聽謝馨提起這些也不免心中惴惴,而後聽陳翁主說上這麼一句,才放下心來,笑著道“這些我也不擅長。”
旁人見她承認的落落大方,不由又高看了她一眼,陳翁主更是喜不自勝,拉著她道“你可真是合了我的性子。”
寧宓道“我看這樣吧,咱們一人說一個趣聞,誰說的不好,就罰她喝酒。”
陳翁主首先拍掌道“這個好。”說罷就命人取了酒來。
因寧宓提起,便由她開始,就聽她道“我在一本書上看過一樁奇事倒也還算有趣,古時,有一小村莊,某日突然來了位姑娘,這姑娘生的絕色傾城,卻偏偏嫁給了村裡最醜陋的王麻子,旁人都羨慕他,說他祖上燒了高香才能娶到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想王麻子和那女子成婚的第三天,就將那女子休棄改娶了隔壁村的胖寡婦,旁人問他原因,他只道高興。”
眾人都覺此事甚奇,也算有趣,便讓她過關了,輪到陳翁主,她道“京中有位王公子,出身世家,面貌俊朗,擅詩書,奈何他每一次打馬球,總是故意讓著一個女子,害的他們隊總是輸,差點被他們隊長踢出去。”
蕭衛兒只覺得她說的這事,一點也不有趣,偏在場各個都笑的不成樣子,只有唐華微低著頭,看不清面上表情,寧宓笑指著陳翁主道“你可算報了仇了。”
蕭衛兒這才瞭然,怕那位王公子故意讓的就是這位唐大小姐,她想的通透了,不免也跟著笑了笑。
後來,大家說的趣事有好笑的也有不好笑的,只都超不過陳翁主那個。
輪到蕭衛兒,她講了以前鄉下的一些趣事,大家也覺新奇,這樣玩了兩巡,有不勝酒力的雖未醉,也玩不下去了,再看看天色,也已不早,便決定今天就到這裡,先散了,臨走前,陳翁主一個勁的提議大家過幾天一起打馬球,只把唐大小姐羞得倉皇而逃。
寧宓臨走時終是勸了陳翁主幾句,陳翁主卻似乎並沒放在心上。
蕭衛兒臨走之前還去了趟延春閣,向長公主辭行,長公主待她很是親切,並對她說,她的婚事自己一直放在心上,一定幫她好好相看,直把蕭衛兒說的羞的不行,最後和唐大小姐一樣落荒而逃。
回到清芷閣,剛用完飯,正打算拾起已經放下許久的繡活,給長公主繡個抹額什麼的,就聽桑麻說起今兒林祭酒過來拜訪,和爹爹相談甚歡,一起喝了好幾壺的酒,最後,把林祭酒喝倒了,還是爹爹親自命人將他送回去的。蕭衛兒聽了這一段,不由鬆了口氣,自姐姐在宮裡衝撞了陛下後,爹爹就一直擔心哥哥的婚事會有變數,蕭衛兒雖並不覺得林祭酒這樣的書香之家會悔婚,卻也怕兩家因此有了隔閡,如今林祭酒主動過來拜訪,化解了這份尷尬,自然最好不過。
第29章 遊玩
蕭衛兒花了幾天時間才挑了個雙鳳銜珠的圖案,又選了幾顆上好的瑪瑙珠,以雲錦做底,金絲為線,可算是準備充分,奈何手藝實在生疏,繡了個開頭就不十分滿意,又想著長公主所穿所戴,無一不是織造司最好的繡娘繡制,相對之下自己這繡工實在是不夠看,這樣又糾結了幾日,就收到陳翁主的帖子,邀她到京郊遊玩。
睢安地靠鬱江,江邊桃柳相間,枝節交錯,如今正是花事正盛之季,處處繁花似錦,花色迷人,腳下芳草萋萋,拾階而上,有數座小亭,入亭小憩,一眼望去皆是賞心悅目之景。
蕭衛兒攀上十多級的臺階,微微一瞥,頓有手足無措之感。
亭中有位公子優雅端坐,華麗的錦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清雅細緻的雙眼微微上揚,鼻樑高挺、唇微抿,色淡如水,丰姿奇秀,氣度高華。
進退維谷間,就聽後面有一聲音傳來“衛兒,你來的可真早。”
蕭衛兒轉過身,就見寧宓站在自己身後,忙扯出一抹笑來“寧姐姐也來啦。”
寧宓點了點頭,與蕭衛兒並肩而行“阿語越發懶散了,我去侯府之時,她才剛起,還有的磨蹭,便催著我先過來。”
說話間就過了那座亭子,寧宓卻突然頓住了腳步,往後看了一眼,蕭衛兒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亭中那位錦衣公子與寧宓對視,微點了點頭。
蕭衛兒正疑惑間,就聽後面有人道“寧姐姐,那邊坐著的是寧世子嗎?”
須臾就有一個穿桃粉色繡百蝶穿花儒裙的女子走了過來,卻是定遠侯次女孫欣,寧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似乎不願多言。
孫欣卻不肯就此放過,追著問道“寧世子可大好了?我瞧著他似乎……”
寧宓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似乎什麼?”
孫欣被寧宓看的心中一凜,忙低下了頭,不敢再說。
蕭衛兒前幾日就曾聽陳翁主與寧宓談論寧世子似乎有些不妥,如今又聽孫欣問起,不免奇怪,她瞧著那位公子並不像身患有疾的樣子,然她雖好奇,卻也不會學著孫欣問出來。
如此又走了幾步,三人便找了個稍大的亭子坐了,亭畔綠樹成蔭,又有修竹隨風搖曳,端是風雅。
不多久,其餘之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卻只差一個陳翁主,永寧侯嫡長女唐華因笑道“阿語把我們叫了來,自己卻不見蹤影,待會兒可得好好整治整治她。”
眾人不免附和。
寧宓故意壓低聲音道“那你們可得小心,別整她不成反被她整。”
唐華想到上次被陳語調侃的不輕,一時間還真有些躊躇,眾人又說笑了幾句,才見姍姍來遲的陳翁主,她今日穿一身彩繡雲紋暗花胡服,腳下蹬石榴紅掐金羊皮小靴,打扮的十分清爽,一進來就道“你們在這乾坐著有什麼意思,咱們是出來遊玩的,難道還學著在家那樣喝茶聊天不成。”
寧宓微瞥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了等你,你這個發起人不到,哪個敢亂走。”
陳翁主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