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訴她。

然而他還才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宋岑和一個他不算陌生的中年男人，親密地挽在一起從一輛車上下來，往酒店走去。

那個男人他認得，也是知名學者，和宋岑相識多年，並且一直在合作。如果只是一場單純的出軌，倒也無妨，畢竟姜之明做得事，比普通出軌噁心一百倍。然而據姜雁北所知，那個男人之所以在美國，是因為妻子重病在這邊治療。

和妻子重病的男人偷情的宋岑，與熱衷少女娼妓的姜之明，實在分不出哪個更噁心一點。

他也想過努力說服自己，私德和公德是分開的，姜之明和宋岑，一個是好醫生，一個是學術成就斐然做過很多公益的學者。人無完人，不能太求全責備。

但他不是姜之明的病人，也不是宋岑的學生和讀者，他是他們的兒子，所以離不開這個“私”字。

姜之明和宋岑從小到大要求他凡事做得完美，吃飯的姿勢都有嚴格規定，似乎是想將他打造成一個完美的機器。他也一直朝這他們期望的方向努力，因為他以為他們是完美的人，甚至曾擔心自己也許做不到像他們那樣完美而慚愧自卑。

然而，接連的事實真相，讓姜之明和宋岑的完美形象，在他心中徹底幻滅。本來就沒有愛，自此之後連帶敬重崇拜也一併消失殆盡，只剩下反感和噁心。

而自從知道姜之明和宋岑背後的齷齪後，就如同李思睿對他的質疑，他也曾懷疑過自己。他本質上是不是也是他們那樣的偽道學？畢竟他是兩個人的兒子，流著他們那道貌岸然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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