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

“沒什麼對不起的，那是他們的不是。你別太往心裡去。”

母女倆說了好長一篇話，李微見時候不早了，又特意留了母親在昭陽殿住下。

夜裡傅氏依舊陪伴女兒睡在一床，這對於李微來說和這個母親睡一床那是極小極小的時候的事了。

“要是當初沒送你進宮，興許這一輩子你有一番別的命運，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可那時候我一心只聽你大伯孃的話，想著你能為那個家裡做出點犧牲，是李家女兒的責任，所以才點頭答應。那時候卻沒替你想得更長遠，沒有想過你自己願不願意？好孩子，之前你也忒柔順了，當初倘或真不願意，你和我說就是，我肯定會幫你，再難都會替你想辦法。”

李微靜靜的聽著母親有些愧疚的話，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沒用。他們都無法再回到熙康十一年的時候。那時候母親為大伯孃馬首是瞻，大伯孃的每一句話對母親而言都是聖旨，如此懦弱的母親真能為了她去反抗大伯孃的意思？李微再沒往細裡想，她緊緊的與母親相偎，母親身上的味道和記憶中的一樣。

依稀記得她還很小的時候，她鬧夜鬧得厲害，兩個奶孃都拿她沒有辦法，後來還是母親過來抱著她在屋子裡一圈一圈的繞，給她唱柔柔的童謠。她抓著母親衣服上的流蘇，看著母親的臉，聞著母親身上好聞的味道才能安心的入眠。

在母親的懷抱中，這一夜她睡得極安穩，再沒有被那些嘈雜的噩夢所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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