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天神罰藍永世禁足在玖芷御府中。眾神只以為，那是天神在給平日裡氣焰囂張的玖芷御一個下馬威。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是玖芷御自己向天神要求的。

天神也曾問過玖芷御：“既然他是你的至愛，為什麼不給他自由？”

玖芷御那時也只是笑稱一聲：“媳婦太漂亮了，只能把他藏在家裡。綠帽子戴過一次就夠了，不想再戴第二次了。”

天神也無可奈何，只能笑玖芷御太過看不開。

玖芷御低下頭也笑得很是尷尬，他在笑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在天神面前撒謊。

——為什麼要囚禁藍？

——不是因為想獨佔他，而是因為藍自從回到神界以後，神智一直時好時壞。

——他只是單純地想保護他，不再受到外界任何傷害。

少了平日裡與仙友們的交涉，少了平日裡與仙子們的談笑，玖芷御漸漸地從眾神的視線裡淡出。

每當有人會偶爾想起他，問一聲：“嘿！天尊大人最近在忙什麼呢？平時就屬他最能鬧騰，現在怎麼連個人影都摸不著？”

這時候必然有人會調侃地回他一聲：“那傢伙正在家裡忙著哄媳婦兒呢！哪有時間和咱們這些不懂風月的人瞎折騰！”

眾人譁然一陣大笑，笑當初那麼一個威風八面的九御天尊，現在居然變成了一個怕媳婦的主兒。

以後慢慢地，也不會再有人問這樣的蠢問題了。時間一久，後來位列仙班的小仙們，甚至連玖芷御是何許人也都不清楚。

玖芷御靠在長榻上，將藍輕輕地摟在懷裡。藍的腰很細，一隻手臂就足夠了。

藍剛沐浴過身子，只裹了件單薄的白袍，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丁香花的香氣。

他伸手去撫摸身後玖芷御的臉頰，眼睛清澈得就像是六七歲的孩子：“御，你今天回來晚了……”

“在老朋友龐元君那裡多下了一桌棋，也沒注意時辰，這才晚了。”

“你還記得，上次我爬樹去抓紫金鸞，結果在園子裡把腿給摔斷了的事麼？”

玖芷御笑道：“記得，當然記得。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

“那日你為了照顧我，誤了西天佛祖的說法。今日佛祖派人送了幾本心經過來。”

玖芷御無所謂地道：“他老人家也知道，送了我也不會看，還做這等無用功做什麼？”

藍垂下眼，輕輕地道：“御，我見到哥哥了……”

玖芷御心中一緊，小心地低聲詢問著：“他和你說了什麼？”

藍轉過頭認真地看著玖芷御：“御，原來你也是知道的，哥哥就是佛祖座下十大弟子之一的迦旃延。為什麼你一直不肯告訴我？”

“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藍略有些感傷地道：“他什麼也沒說，他似乎已經認不出我了。好像我與他而言，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玖芷御暗地裡鬆了一口氣：“藍，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傷心。”

“不想讓我傷心？”

“對。”玖芷御講道：“當年佛祖與眾神說法之時，問及迦旃延，這人間的親情與律法相比，到底孰重孰輕？迦旃延答不出，佛祖便讓他到人去走一遭，說他回來後，定會有答案。迦旃延果不負所望，回來後在佛祖面前款款而談，令眾神受益匪淺……”

說到這裡，玖芷御突然停了下來。

藍忙追問著：“後來呢？”

玖芷御有些心痛地看著藍：“後來，法也說完了，眾神也都散了，可迦旃延卻遲遲不肯離去。他對佛祖說，他在人間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那個人罪孽深重，滿身殺戮。讓他至死也無法相信，自己一直深愛的那個人，竟會是這般的不堪。”

藍的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只是盲然地看著玖芷御，耳朵裡的話卻是那麼清晰，一刀刀割狠狠地在他的心上。

“於是他求佛祖，讓他忘了那個人。佛祖不肯，他就在佛前長跪不起。過了很久，佛祖終是不忍心自己的弟子，用一滴甘露，化去了他記憶裡的那個人。”玖芷御很是憐惜地捧起藍憔悴的臉，輕聲勸道：“藍，他已經把你忘了，你還記著他做什麼？”

“兩個人之間，總是要有一個人記著的。如果哥哥覺得那是痛苦的話，那就讓我一個人全部都承擔下來吧。”藍強顏歡笑道：“畢竟這世上，真正愛過我的人，為數並不多。如果連這都要忘記的話，那麼心……是會痛的……”

玖芷御把藍緊緊擁在懷裡：“藍，你還有我在身邊，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不管是身上的，還是心裡的……”

藍仰起頭，一口含住了玖芷御的上唇，舌尖輕撬牙關，藍的舌頭就像一條蛇一樣滑進了玖芷御口中，甘甜溫潤，糾纏不清的纏綿。

玖芷御見藍滿面緋紅，目若琉璃，身子骨酥軟地直往自己身上送，心知是混在茶裡的鳳華酒起了作用，下手一把扯開了藍的衣帶。

疏鬆的袍子一下子敞開，一路滑落到藍的臀間，露出光滑纖細的上身，和那片豔麗的丁香，真是個讓人把持不住的尤物！

玖芷御把藍按在床上，藍很乖順地就把兩腿張開，任由他的手在下面把玩。

估摸著差不多了，玖芷御就拿起矮桌上的一個青花小瓷瓶，將裡面粘稠的甜漿，慢慢地倒在藍挺起的私處。

俯下身去舔那四處流竄的蜜汁，玖芷御把藍從裡到外吃了個遍，惹得藍一陣陣嬌喘不斷，遍身誘紅一片。

藍曾說，他不喜歡在交合的時候背對著玖芷御，因為看不到他的臉，他會覺得自己是在被另一個人強暴。

所以，玖芷御在每次進入藍身體裡時，都會安撫般的去吻他，就像是在照顧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就會睜著驚恐的眼睛失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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