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忽然開了竅,硬嚥了回去沒有吭聲。
這種時候,女人就會變成小白貓,或繼續窩在白虎背上,或被叼著走。
蒂爾和亞斯被他們秀了一路,從最開始的驚愕,到後來的面不改色,也不過短短几日的工夫。
到臨近約定的小鎮時,褚蕎基本就不化人了。他們已經脫離了山區,身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她這樣被溫特沃斯藏在懷裡可以減少目標。
蒂爾也化作了鶯鳥,不遠不近地飛在他們身邊。
一進鎮子,蒂爾就敏銳地發現了方萊留下的記號,“唧唧”帶著幾人尋了過去。剛踏進一座小院落,正見方萊從屋裡走了出來,幾人視線相對,都笑了起來。
“羅博納呢?”亞斯問道。
“在屋裡。”
進去後,發現羅博納正單手準備給自己的胸前纏繃帶,見到幾人就頓了住。
“沒事?”溫特沃斯看了眼。
“沒事。”
聽到肯定回答後點了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連搭把手的意思也沒有。
其他人也都習以為常,常年在外跑任務哪能不受傷,只要不是缺胳膊斷腿把命丟了,對他們來說都不算什麼。
可是褚蕎就不一樣了。他們如此逃亡都是因為帶上了她,心中的愧疚讓她從溫特沃斯懷裡跳了出來,來到了羅博納的面前。
“喵嗚。”
羅博納低下頭去,看著貓崽墨綠的眼睛,瑩瑩潤潤的,伸出手來,在它的頭上揉了一把。
“沒事。”
摸完了似乎才想起來面前這只不是普通的貓崽,而是堂堂聖女,有些尷尬地收了回來。
褚蕎覺得每次系統給她分配的任務都是有意義的,若不是之前刷夠了傭兵隊幾人的好感,讓他們把她視為了自己人,現在她可能還在充滿黑暗的神殿中整日跪著禱告,或是被溫特沃斯干掉了。
褚蕎跳上了羅博納盤坐著的腿,踩著胳膊挪到了肩膀處,那裡有一處翻著皮的刮傷,也不知是被什麼弄的。
它低下頭那小鼻子嗅了嗅,剛想伸出舌頭幫他治傷,就感到脖子上的皮一緊,被人直接提溜了起來。
“不要在傷者跟前搗亂。”溫特沃斯低沉的聲音說道。
“……”褚蕎無語地盯著他一本正經裝傻,無可奈何地被提到了一邊,只得在心裡希望羅博納的傷快快好。
他們在這個小鎮上暫時住了下來。起初褚蕎怕洩露行蹤,一直以獸形示人,後來經亞斯隨口一提:“要說阿黛勒身為聖女,平日裡極少見外人,就算宣講時也是頭罩斗篷,認識她的人應該很少吧?咱們這一路走來,也沒見貼出什麼聖女的畫像,瞳光為了掩人耳目,說不定會傳出來要找一隻綠瞳白貓,我們倒不如讓阿黛勒以真面目示人,反而更安全!”
其他人也覺得有理,便讓蒂爾給褚蕎打扮一番,往良家婦女那個方向整,力求讓瞳光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來的那種。
等褚蕎換造型出來了,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人明明跟街上的婦人村姐一樣梳著麻花辮,用很俗套顏色的髮箍,身上穿的廉價布衣,卻仍然讓人眼前一亮,彷彿只要她這個人站在這裡,就不管用什麼都掩藏不住。
果不其然,褚蕎只是跟著溫特沃斯在街上走了一趟,當晚院子門口就蹲了兩隻獅子、一頭野豬、還有四隻兔子。
屋內,褚蕎一臉無辜地坐著,對面某人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碳。
方萊好壓歹壓才制止住了某個想要變身的暴躁傢伙,如果第二天就傳出了哪裡有一隻強悍的白虎一人力戰兩隻獅子、一頭野豬、四隻……好吧,兔子就自動不算了……的訊息,那麼他們就又該思考搬家的事了。
而外面蹲著的幾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正徘徊在生死的邊緣,只知道這一夥是新來的,應該不敢跟他們硬碰硬,趕緊把那個美貌的小娘子交出來就好了。
到了後半夜,溫特沃斯原本已經快要平靜下來了,結果外面竟然又傳來了難聽的嚎叫聲……開始還寥寥幾聲,後來此起彼伏了起來。
屋裡眾人表情瞬間精彩起來。獸人當然都清楚這代表著什麼,只是自從開化後,他們已經很少再用這種原始的求偶方式了,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小鎮裡還保留著這一古老風俗……
“吼——”某人被刺激的再也忍耐不住化了獸形,強大的威壓傳遞出去,讓外面嚎叫的稍微消停了片刻,可不待一會兒,就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此時方萊已經按不住了,也不由擦著頭上的汗,心裡佩服這裡的民風淳樸,心直膽大。
溫特沃斯是力量的代表,羅博納和亞斯紛紛化了獸形,棕熊和黑狼又是攔腰抱又是扯腿的,勉勉強強才沒讓他衝出去。
“溫特沃斯,冷靜一點,我們不能在這裡鬧事。”方萊不住警醒道。
蒂爾見如果外面的傢伙們一心找死,那應該是真的逃不過今夜了,只得扭頭對坐著看熱鬧的褚蕎遞眼色。
然後……幾人就見那人眨了眨墨綠色的眼睛,對著皺臉呲牙的白虎,“喵嗚”地叫了一聲。
溫特沃斯:“……”
蒂爾&方萊&亞斯&羅博納:“……”
聖女大人,您是不是忘了先變個身……?
白貓形態這樣“喵嗚”一下是很萌,但現在還是人形呢……好吧,還是好萌啊……
白虎盯著她,重重地喘著粗氣,但身子沒有剛剛幾乎要竄出去的緊繃感了。
方萊幾人讓開位置,見褚蕎一副輕鬆模樣地過來靠著它坐在了地上,伸出手輕柔地一下下摸著順滑的毛髮,哄道:“不氣了,不氣了啊。”
摸的同時,還滑到了脖頸下面,撓一撓下巴。然後就聽到一串低沉的“呼嚕”聲自己流了出來,剛出來一半時被白虎控制住了,可也許是後來撓的太舒服,沒一會兒又情不自禁地溢了出來。
蒂爾等人不忍直視地別開了眼,當做什麼也沒聽見。
一夜還算平安的過去了。
後來的幾天,溫特沃斯並沒有把褚蕎重新藏起來,而是她走到哪兒都跟到哪兒,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那狠厲的模樣倒真的讓蠢蠢欲動的傢伙們都息了念頭,小院門口再次恢復了寧靜。
他們在這裡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等到熟悉下來,褚蕎也漸漸開始考慮接下來的事情。
這裡真的足夠偏僻,有些與世隔絕的感覺,除了他們這幾人,其他的人家幾乎都是土生土長几代生活在這裡的。
他們對外面並不是很瞭解,甚